音道:“太子殿下还说,若是您还不听劝阻,他……他也会像史书上的那位皇帝那般……为您也,建,一座金屋……”
诸鹤:“……”
睡就睡了,睡完了还不让走就是耍流氓了。
鹤鹤最讨厌别人耍流氓了。
诸鹤皱了皱眉,目光环视了东宫殿内的环境一圈。
不是说他不留下,而是这殿内放眼望去每一样东西都没有他摄政王能看的上的。
摄政王府之内,诸鹤的吃穿用度无一不奢侈至极,而晏榕向来恭俭,连带着他的东宫也看上去简单至极。
诸鹤极其不满意的收回视线,满眼都写着不顺意:“晏榕人呢?”
德庄似乎是担心诸鹤要去找晏榕拼命,脸上的泪痕还未干,就拼死上来拽住了诸鹤的衣角:“使不得,王爷您可千万不能去找太子!您的身子如今……”
“本王疯了去找他?”
诸鹤扶了一把床栏,勉勉强强坐直了身子,“你找个人去给他带信,让他把本王府内主寝内的东西都给本王搬来此处,一件都不许少。”
德庄:“……”
德庄沉默了片刻,声音细细的道:“王爷,那……都搬来,东宫正殿恐怕不能放下。”
诸鹤:“!”
诸鹤忍无可忍:“那就放偏殿,本王就是要用翡翠的洗脸盆玛瑙的牙缸柄上镶着蓝宝石的牙刷,不可以么?”
德庄抹了把脸上的泪,鼻子红红的点了点头:“王爷说的都对,小的这就去。”
诸鹤:“……”
大概是德庄在许久的时间里都发挥了良好的饲养员作用,诸鹤对他总比平常人多了几分耐心。
因此看德庄可怜巴巴的,忍不住多安慰了两句:“没事,别难过,本王肯定活不久了,等本王死了以后,你就是本王遗产的最大继任人,你与你的后人必定能够一生衣食无忧。”
德庄:“……”
德庄正要奉诸鹤的命去传话,闻言顿时愣了一下,随即好不容易恢复的眼眶又刷的红了。
他站在正殿的宫门口,清晨的阳光从窗棂斜斜映照而来,看上去光辉而富有朝气。
德庄将喉间的抽噎咽了下去,努力的重新开了口:“王爷不会……不会……的,王爷定能够福泽绵长,长命百岁的。”
诸鹤:“……”
人类真是非常爱哭的生物。
而且有时候还不尊重现实与科学。
这身子明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