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叔,为何有如此多人爱慕于你,如此多人……要与孤来争抢?”
诸鹤睡得甜腻,恍然不觉。
平日里那双撩人而明亮的眼睛安静的闭着,于是过分妖异的脸也变得乖巧起来,显得听话极了。
愈发让人……欲壑难填。
心中原本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终于在越来越大的雨声中落定,晏榕闭了闭眼,像是自我妥协后的放弃,又像是最终之欲的满足。
他的声音温柔的像是能随时飘散在夜风里,轻声唤道:“皇叔?”
诸鹤自然不会应他。
晏榕便弯了弯唇角:“皇叔,孤心悦你。”
诸鹤睡得安然自在。
晏榕动作小心的,仔细的,将诸鹤连锦被一并抱进了怀里:“孤会治好你。孤想……与你相伴今生。”
过分疲乏和三连客抽空了诸鹤的体力,他恹恹的往被子里缩了缩,对周遭的一切并不关注。
晏榕俯下身,在怀中人泛着苍白的唇上吻了吻:“孤便当做,你同意了。”
力道适中的手刀在诸鹤的颈后轻轻一砍,那副本就单薄的身子顷刻间便软在了晏榕怀里。
无人窥见的夜色之中。
已经长大的少年腰背皆是成熟的笔挺线条。
他站起身,仔仔细细将锦被裹了又裹,然后毫不费力的抱起了怀中在无数个日夜里心心念念的人,走出了那道曾经让少年时的他惊惧而厌恶的殿门。
时光绵长,曾经的不喜变成了无法言说的隐欲。
最为痛恨的人,也成了心尖上那点恨不得吞吃入腹的朱砂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