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手,娄竣林觉得他自己还行。
娄燕妮也知道跟队长讲治标不治本,现在正是忙着春耕的时候,他也每天忙得连轴转,还要带头劳动,娄保田每天负责给大家细分工,躲过了今天还有明天,春种过去还有夏收,他想使坏她们怎么防也防不住。
“下午我跟你换个工。”娄燕妮叹了口气。
娄竣平怎么会同意,他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,这些活就应该他来承担。
到了下午的时候,娄竣平提了担篓,一溜烟地就跑了,娄燕妮追都追不上,只能领着娄燕秋先去插秧苗,反正她加快速度干完,到时候再替娄竣林担几担也行。
种到一半的时候,村里的一个婶子着急忙慌地跑过来,“燕妮,你家竣林跟娄五宝打起来了。”
娄五宝是娄保田的小儿子,和双胞胎同岁,同校也同班。
娄燕妮脚上的泥都没洗,就匆匆往出事的地方跑去,秧田那边已经围了一圈人,娄保田护着娄五宝,凶神恶煞地一张脸盯着娄竣林,仿佛要吃人。
下午娄竣林还是正常担秧苗,娄五宝是不上工的,不过他在家里无聊,跟着来送秧苗的三个姐姐来田里玩。
送秧苗是春耕里最轻松的活,扯秧的人把秧扯好,用两根稻草扎住,丢下卸下来的门板上,丢满一门板,送秧苗的人就把门板推到田梗边上,装到担箩里,让担秧的人担走。
娄保田常常说生产队照顾她们家,但是这样轻松的活却从来轮不到娄家,也轮不到别人家,光是娄保田家里的三个女人,就能占掉大部分的名额。
娄保田家的三个闺女负责送,娄五宝在田梗上玩会泥巴觉得没意思,就玩起秧苗来了,新鲜水嫩的秧苗心有点甜味,他直接就掐了来吃,这样的秧苗即便种下去,也不会结稻子。
娄五宝向来爱干这样的事,稻谷出穗的时候,鲜嫩的稻穗也特别甜,年年他都要抽出不少来吃,但娄竣林没想到娄五宝这么不是东西,一担篓的秧苗几乎都被他掐了个遍。
这事也不止娄竣林看见了,来担担子的叔伯们都瞅着了,还有人说了娄五宝几句,可是他照旧我行我素,嚣张得很。
本来娄竣林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结果这混帐居然敢编排他姐,他气不过就揍了。
“孩子不懂事,吃了就吃了,你说他两句就行,怎么能打人呢。”娄保田也知道这事儿子不占理,只能拿打人说事,“你打人就是不对!”
娄竣林想反驳,但是又不好把娄五宝说的那些话讲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