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拿去煎了。”
“晕厥了?怎么晕的?”赵伣转头询问道:“桂儿,朕只知道你抱恙了,却不知你竟如此严重,为何遣人来报的时候不说?”
段清桂强撑着笑道:“又不是什么大事,岂能让官家一直牵肠挂肚?”
“没什么大事?”赵伣抓起她的右手道:“没什么大事的话,你手上为何会留下伤痕?究竟怎么回事,你细细说与朕听。”
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就是前天夜里臣妾忽然醒了,一时间睡不着,就走出房门想去院子里赏月。刚走了没几步,臣妾就感觉天旋地转,脚下一软,整个人就倒了下去。这手上的伤痕,就是倒下去时下意识撑了一下地,为院子里的石头划伤的。”
赵伣狐疑道:“你跌倒的时候,身边没人在?”
“没有。”段清桂摇头道:“臣妾倒地的时候惊叫了一声,藕荷听见之后赶来将臣妾扶回了床上。”
赵伣看向正跪在地上的另一名较年轻的宫女,声音毫无起伏地问道:“藕荷,前天夜里,是轮到你侍夜?”
“回圣上的话,是奴婢侍夜。。。。。。”藕荷低着头,略带颤音:“奴婢听见娘娘惊叫,立刻就过去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赵伣站起身来,缓步走到藕荷面前,面无表情盯着她许久。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整个房间里的气氛,似乎在这个瞬间凝固住了。
“啪!!!”赵伣毫无征兆地抬起了手,一个耳光重重打在了藕荷的脸颊上。
藕荷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,却又不敢捂脸,反而迅速跪正身子、低头不动。
赵伣寒言冷语道:“你身为侍夜之人,自家主子走出了卧房却浑然不知,直到跌倒在地才有所察觉,定是在外间偷懒睡觉。像你这样的奴才,非但不能为自己的主子分忧,反而成了拖累,留你何用?”
“来人!”他背着手,直接对范绍沅命道:“将这贱婢送入浣衣坊!”
范绍沅一招手,随行的两个小太监上前一左一右挟住藕荷便要往下拖。
浣衣坊是什么地方?那是犯了错的宫人被贬之所,整天只能与数不清的肮脏衣裳为伴。不仅极为艰苦,而且几乎再无出头之日。一旦被贬到浣衣坊,就只能在里面孤老终生了。
本以为只是会被责罚一番、最多再挨一顿板子事情就会过去,现在眼见着自己就要被人拖走了,藕荷才开始慌了神。
“圣上,奴婢知罪了!”她连声求饶道:“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,求圣上开恩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