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长生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西凉王,竟然连北海县的小破县城都进不去。不由起了好奇心。
守城的屯兵见下面一众人是西凉王、骠骑大将军的车驾,也是吓了一跳。
他不敢私自做主,急忙去请县令王之涣。
大约一刻钟左右,王之涣爬上了城头,伸着脖子向下面看。
“王县令,你还认得本王吗?”陈长生冲王之涣喊。
“王上,”王之涣接着灯光一看,果然是西凉王陈长生,急忙跪倒下拜,然后他又爬起来,“王上,实在抱歉,宵禁后擅开城门,按律当斩。属下还请王上体恤下官的苦衷。”
“如果我恕你无罪呢?”陈长生呵呵一笑问。
“那属下也不敢开门。因为臣怕有匪徒趁机混入城中,祸乱百姓。”
“你不是认出我来了吗?”陈长生幽幽的说。
他越来越觉得王之涣有意思。
“属下是认得王上,但法律可是皇上订的,法律可不认得王上。还请王上不要难为下官的好。”王之涣一边说一边磕头。
“大胆,小小县令竟敢阻挡王驾,兄弟们,把北海县城攻下来!”谢彪一听,当时就怒了。
“谢彪,不得胡闹!”陈长生见谢彪居然想攻打自己家的城池,沉声制止。
谢彪气呼呼的将双桶猎枪重新插回到枪套内,等着陈长生的命令。
“既然王县令不让我们入城,我们就在城下歇息一晚,明日天明开城再进吧。”陈长生不动声色的说完,返身钻回到自己的马车内。
谢彪等人立即在陈长生的车辆附近安营扎寨,将陈长生保护了起来。
王之涣也是一夜未睡。
他对自己的老婆说,自己得罪了主子西凉王陈长生,恐怕命不久矣。交代她等自己死后,带着孩子回南方娘家去。
夫妻俩面对面坐了一夜,相对无言泪两行。
第二天一早。
王之涣让人把自己绑了,然后带领县里大小官吏开门迎接陈长生。
“你这是为何?”陈长生看后觉得哭笑不得。
“罪臣知道阻挡王驾是死罪,但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我王之涣当一天县令,就要严格执行法律。”
“呵呵。你倒是个倔驴子。”陈长生无奈苦笑。
他也知道,自己要是因为这个杀了王之涣,虽然能出一口气,但在西凉,恐怕再也没有人敢挡他的王驾,但也再也没有人敢坚持原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