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不说,那些外地来倒腾煤炭和铁制品的商人,加上为他们跑运输的劳工,煤矿和铁厂的匠人,把做酒的,开饭馆的,卖杂货的,甚至开窑房的都成全了,抚远县富了一批人,县里也有了大笔的税收。GDP蹭蹭往上窜,县里有了钱,很多面子工程就能做。捎带着,那些管事的分的就多。
正所谓财大气粗,黄县令现在走路都有意无意直腰板腆肚子迈小四方步。
每天晚上睡觉前,都念着陈长生的好。
最后,王耀祖说了句公道话,没陈长生的话,今日能来此地参加宴席的人,恐怕没这么多了。
宾客们想到匈奴攻打过来时绝望的情形,也都唏嘘感叹。一句往事不堪回首,不再说什么。
王斌在户部挂职,户部就是管老百姓吃喝穿戴这等民生的事情,所以在这些乡绅那里,王斌找不出陈长生太大过错。甚至不得不承认,抚远要是没陈长生,根本就恢复不了这么快!
一种嫉妒恨在王斌心里逐渐升起。
他好不容易考上了进士,又凭实力混了个钦差的职位,专门要找陈长生的毛病,就等着这些父老乡亲告黑状,自己好给他们做主。显示一下自己的身份和本领。
可眼见着陈长生这个小兄弟在家乡声名鹊起,乡亲们都把他当财神供着,对自己这个大才子反倒有些敷衍。这特么不是尴尬了吗?
县里找不到证据,那就去铁厂和煤矿那面看看去。
隔天,王斌就扮做商人去了陈家庄子。一路上,只见大车小辆,装载着煤炭往四面八方去。车老板子和装煤的劳力都一脸喜气洋洋。
本来偏僻的陈家山庄俨然成了热闹的地方,庄门前,一片新起的板房木屋,里面小贩买吃食的,卖小物件的不少,都做着这些商贩的生意,养活一家老小。
“老板,买煤?先登个记,完了课税,煤你才能拉走!”庄门口,几个公人拦住王斌。
“呃,我找人!不买煤!”王斌尬笑一声。
“呵。找人?谁答应的也不好使,要想拉煤,必须交税!”几个公人蔑视的看着王斌。
“丝——”王斌本想看陈长生有没有偷税的嫌疑,这样一看,煤矿很守规矩。根本找不到毛病。
刚往里走了一段,只见一间大宅门前,几个匠人正按牌匾。
王斌一打听,原来是冯斌升了西北煤铁监造使,衙门就设在这庄子里,铁厂边上。
“喂,干什么?冯大人今天不办公,铁厂乃生产火器之重地,除了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