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明日再来吧。”门僮有些不屑的对陈长生说。
“万一你家老爷不喜欢他写的政论,却喜欢我写的辞赋呢?”陈长生笑道。
“小哥,既然陈公子有信心得到宋学究的欣赏,不妨给他个机会。”王斌哑然笑道。
抚远县的学子他大多都认得,真正在文笔上超过他的还没有。
此时,他也想给宋曦留个谦逊礼让的好印象,为自己后续的前程铺垫道路。
“也罢。你先写着,我先回老爷去。”门僮说完,拿着王斌的绢书就要回去。
“等下,小生这就有了!”陈长生怕宋曦看完王斌的论便不看他的,急忙从书箱里翻出一叠宣纸。
磨墨是不赶趟了,索性一拍后脑,将仓库里的黑色记号笔拿了一支,就着书箱大笔一挥,洋洋洒洒写了百多字。
“这就成了?”门僮见他如此随意,不由好奇。
“文章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。”陈长生自负扬头说。
王斌却在一旁偷笑。
这陈长生虽是个秀才,行事却很粗枝大叶。如此随意书写,又哪里能和自己呕心沥血推敲出来的文可比。
草堂内。
宋曦先是翻了翻王斌的政论。见王斌字迹工整,行文流畅,内容谦逊中肯,不由点了点头。这个王举人文采还是很不错,就是为人太过圆滑小心。这也使得他的文读起来没有酣畅淋漓的通透之感。
“山不在高,有仙则灵,水不在深,有龙则灵,斯是陋室,惟吾德馨。。。。。。。”放下绢书,宋曦又拿起陈长生写的。。。。。。。一口气读完,宋曦眉宇间掩饰不住那丝惊喜之色。
他本是当朝大儒,能入他法眼的文,让他由心赞叹的文,还真很少。
“咦,这篇文明明是那狂生在捧自己啊,不过捧得又是那么恰到好处,自己看完连汗毛孔都舒坦到极致,有些意思。”宋曦差点直接让门僮把陈长生叫进来,看他还能写出什么好文来。但宋曦毕竟是朝堂元老,稍一思索,立即改了主意。
“只是,好事多磨,这狂生虽然有才,还要看看他的品性为妙。”宋曦想到这里,决定晾陈长生一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