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言不发,只是安静的端着茶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张时也不急,只当他是人老了反应慢。
过了许久,严老才慢悠悠开口道:“证据呢?”
张时摇摇头:“从北戎使团物资中发现了一本笔记,乃是帕巴国师亲笔记载。”
“北戎使团现在已经走了,这笔记自然也没了,不过鸿胪寺卿陈宏可做人证,这是他亲眼所见!”
严老放下茶杯,看向张时,不屑道:“如此私密的笔记,北戎人为何会让你看到?离间计!”
“是否离间重要么?严公,现在只有你我二人,我也就直言了。”
“难道你不想为严国安报仇?!严家如此境地可以说都是方正一所害!”
“严国安可惜了他一身才华,秉公守正,同僚敬佩,真可谓国之栋梁。将来入阁拜相也并非难事!本官一向欣赏他。”
“可是没想到半路跳出方正一这样一个跳梁小丑!也不知陛下是怎样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,竟然让这样的人公然在朝堂上大放厥词!”
“真乃世风日下。”
严老的老眼昏花之中有水雾开始渐渐汇聚。
双拳也不自觉的紧握起来,颤声道:“吾儿死的冤啊!”
“我严家世代忠良只因为死了几个贱民陛下就枉杀国安,老夫心有不甘!”
“国安倾注了老夫一生的心血严家的命运都压在了他的身上。”
“我如何不想替他报仇!”
“狗贼方正一!老夫恨不得食其肉,寝其皮!”说着,严老狠狠掬了一把泪。
张时心中一喜:“不错!此等恶贼若不除,朝堂永无宁日!那严老你”
“可此事跟老夫并没有什么关系,要弹劾你自己去弹劾,别拉上我。老夫现在只是一介草民,还有家业要守。”
“”
他妈的!这个死老头子怎么回事?
真是人老成精了,刚才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,现在就说跟自己没关系了?
张时心中忍不住开始暴躁起来。
严老冷笑着:“如果你找老夫只是想借老夫的力帮你扳倒方正一那就算了吧。”
“老夫调查过他的背景,区区六万两就想买通他?陛下也不会信!”
“我的那些学生跟旧部,陛下可知道的清清楚楚!”
“虽然国安死了,老夫也想替他报仇,但是家族还需要老夫维系,所以不会陪你冒这个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