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填补自己的胃,“上去吧,洞房去。”
言罢拖长音一声叹:“好生羡慕啊,你个天煞孤星也有老婆了。”
傅侗文拍拍他的肩,没安慰。
没什么好安慰的,不过是看不开,为自己作了个茧。
他们回到房间里,书桌上银色的小碟子里装满了糖果,还点了一对红蜡烛,床上的被褥来不及买新的大红色了,也是挑了接近的颜色。是喜房的样子。
“简陋了点。”傅侗文打量着。
“天天睡在这儿……还做什么表面文章。”她笑他。
“三哥刚要给你做点表面功夫,让你一说,倒是进退两难了。”他笑。
要做什么?
傅侗文牵她的手,让她在床边沿坐下。沈奚见他神秘地笑着,心想他今天笑得真是多,这样想结婚的好处还真是大。傅侗文把电灯揿灭,在黑暗里摸到床头壁灯的开关,打开来,屋里暗了不少。“你来,坐左边一些。”
他弯腰到地上,右手到床下,拽出了一个皮箱子。
两支蜡烛顶端的烛火在夜风里摇荡着,如同她的心。
皮箱子在她脚尖前,敞开了。里头是一个个精巧的银制珠宝盒,全是一个样式定做的,傅侗文凭着印象将其中一个中等大小的拿到手上。
他单膝跪地,如同西方骑士追求公主的姿态,面朝她,抬了铜扣,开盒。
金色珍珠的项链,同式样耳夹,比游轮上送她的要大,每一颗珍珠都有拇指盖大小。
东面壁灯,西面红烛烛火。
他们像在密室内分享无价之宝的一对小夫妻,带着喜悦的心情,保持着安静。只是她的心,随项链上变幻的珠光,也在起伏变化着。
“三哥不是个奢侈的人,唯独买这一箱子不手软,”他低声说,“因为是给你的。”
“可你到上海前……和我都还没联系。”
那些宾客们说,这都是过去两年买的,那时的他怎会想到,会和她重温鸳梦?
他默然,过了会儿才说:“你是从傅家出去的,真要跟了别人,我也不能让你嫁得像个没家的孩子。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