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若非他地位尊崇,除了封长越没人敢说他,早不知要有多少污言秽语传入他耳中了。
不过,那些异样的看待不近封野的身,燕思空却是逃不掉的。勇王的女儿不比萨仁,即是皇帝亲封的郡主,又是封野的正妻,封野看在勇王的面子上,也不可能怠慢郡主,如此一来,难道还能再继续把燕思空留在卧房之内?
无论燕思空有天大的智慧和战功,但他污名在身,总不得人心,多少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。
这一日,元南聿也忍不住来找燕思空,先是顾左右而言他,扯了半天无用的。
燕思空有些不耐道:“你有话直说便是,你我兄弟之间,何必遮遮掩掩的。”
元南聿为难道:“狼王要娶妻了,你……可还好?”
“男子汉大丈夫,有几个是不娶妻的?也就是你,至今孤身一人,谁劝也不听。”
燕思空埋怨道,“你就不想有个知冷知热之人,不想给自己留个后吗?”
“你扯到我身上做什么。”
元南聿皱眉,“你当真不在乎?”
“有什么可在乎的。”
燕思空面上无波无澜,“我的女儿都快两岁了,难道狼王能断了封家血脉吗,你问出这般话来,实在奇怪。”
元南聿叹道:“思空,我实在是……看不懂你们。”
“……连我也不懂的事,你何必深究。”
燕思空故作轻松道,“不过,我刚才说的可是真的,你我同年,你如今三十有二了,为何迟迟不成亲?若不是你在庆阳的红翠楼有个相好,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也有断袖之癖了。”
元南聿干笑两声:“连这你也知道。”
“我自然知道。”
燕思空轻叹一声,“我还知道,你少时浪荡江湖,习惯了漂泊不定的生活,让你安家立业,倒像是束缚了你,可你总归不能不留后吧。”
元南聿摇了摇头:“思空,你不明白。我失去记忆,不记得列祖列宗,不记得生身父母,使我成为无根之人,就好像……与这世间都没什么联系,因此便丝毫兴不起传宗接代、延续香火的念头。”
燕思空心中苦涩,若元卯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,一个器小少谋,一个无根无着,该是多么难过,他失落道:“那你……便打算就这么下去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元南聿抓了抓头发,又笑了起来,“说来奇怪,我如今已是而立之年,却老觉得自己还年少,也许我真的心智未成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