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
颜子廉口气紧迫,甚至没让燕思空说完一句话,“他走了就走了,无伤大体。”
燕思空和封野对视一样,因为颜子廉的样子太不寻常了。
颜子廉重重换了一口气:“今日,谢忠仁不知从哪处找来了一个传说是不出世的大师,说降雷是不祥之兆,因太后之凶礼礼数不周,上天降怒,恐会伤及国祚。”
“简直一派胡言。”
燕思空冷声道,“这劳什子大师妖言媚上,也该拖出去斩了!”
封野皱眉道:“陛下……信了?”
颜子廉凝重道:“不好说。”
俩人都等着颜子廉继续说下去,因为他们知道,下面的话才是正题。
“无论陛下信不信,陛下已决定要将太后之丧礼升为国丧。”
颜子廉看着俩人,语气沉重,“明日就要下旨,一要迁墓,二,要千里之内的所有藩王,即刻回京吊唁。”
俩人顿时双目圆瞪,一股寒意直冲入体内,脸色瞬间煞白。
颜子廉闭上了眼睛,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:“这恐怕是陛下与谢忠仁设下的计,利用此事,昭靖远王回京。”
封野握紧了拳头,有些无力地争辩道:“我爹是异姓王。”
“异姓王也是王。”
颜子廉沉重道,“没想到躲过了京察,又迎来了吊唁,这次封将军若再拒绝回京,便是第三次了,我恐怕……”
燕思空只觉大脑有短暂地空白,心头也慌乱不已。
是啊,若这次再拒不回京,便是第三次了,一次是庆功大宴,昭武帝暗下中旨,一次是京察大计,按律封剑平该回京述职,这一次,就算是有万千借口,就算昭武帝再软弱昏庸,也不可能容忍一个明摆着有反心、更有反力的臣子,刀架在了脖子上,谁能安然处之?
何况,即便昭武帝能忍,群臣也不能忍,天下人亦会口诛笔伐,手握重兵而拒不回朝,定是意图谋反啊!
封野拱手道:“阁老,如今该怎么办?”
颜子廉摇摇头:“明日就要下旨了,陛下意已决,不可能收回。”
“我爹若回京,不知道会发生什么……”
“现在不必惊慌。”
颜子廉道,“只要封将军回来,向陛下表面忠心,陛下也不会过于为难,毕竟大同还要依仗封将军,只是大同军备,是必定要削减了。”
燕思空眯起眼睛:“老师,若靖远王回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