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洼,他不经意地瞄了一眼,水面之上,一轮残月高悬,同时后方闪过一道黑影。
燕思空皱起眉,突然顿住了脚步,高声道:“阁下何人?躲躲藏藏,未免太不磊落了吧。”
话音刚落,他只觉背后的空气有一丝颤动,他想也未想,猛然回身,抡起油灯砸向了身后之人,同时前踩一步,一拳击向那人胸口。
那人一身黑衣覆面,昏暗夜色之下,连男女都分不清,但见身形应该是个男子。俩人在暗巷里沉默地过起了招。
燕思空发觉此人不是劫道的,也并不想要他命,招招有所保留,便更摸不透对方是何底细,只想把那面罩撕下来一探究竟,可连探几招,都被避开了,此人功夫不浅,自己恐怕不是对手。
突然,俩人同时听到对街传来一队脚步声,应该是夜巡的禁卫。
燕思空张口就要喊,对方却突然手臂一展,毫无征兆地将一团气味古怪的东西扔在了他的口鼻上。
燕思空猛地打开那团东西,但已经晚了,他吸进去了一大口,顿时舌头发麻,头晕目眩,整个人开始原地打转,最后双腿一软,倒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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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缕阳光洒下,刚巧打在燕思空的脸上,他眼皮抖了抖,双目受到了刺激,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。
他无意识地用手捂住了眼睛,翻了个身,沉寂片刻后,突然惊恐地翻身而起,警惕地看着四周。
这是一间颇为宽敞雅致的卧房,仅是从那昂贵的木料就能看出主人身家丰厚,跟不用提床边随便摆放的面盆,都是厚厚地红铜所铸。
这是哪里?
燕思空实在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,难道他的身份被发现了?不可能,他花重金伪造了身份,甚至去学陌生的方言,改变自己的口音,就算派人去查,也天衣无缝,何况现在他有什么被调查的价值?
燕思空翻身下床,拿起桌上摆设的宝刀,出鞘一看,果然未开刃,但也聊胜于无。他持刀推开了门,打算出去一探究竟。
刚开门他就吓得退了回来。
屋门之外,庭院之中,赫然趴着一头巨大的猛兽!
定睛一看,那是一头灰黑色的狼,燕思空并非没见过狼,但狼不该如此巨大,眼前这只皮毛丰厚,身形壮猛如虎,趴在树下似是假寐,竟比一旁的石桌还要大上一圈!
燕思空只觉得心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,他悄悄地、悄悄地退后一步,想要无声地掩上门。
可门刚阖上一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