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带的那个女孩,之前没见过诶,什么来头啊?”
“像是京里来的大小姐。”
“看这个架势,估计是等这位大小姐毕业,就要结婚了。”
在场的虽说都是蜚声业界的大人物,可以邵先生的地位,亲自攒局邀请他们这些人,还是纡尊降贵了。
虽易家人都谦和,与媒体界也一向和睦,但今天这场“媒体答谢宴”只是个名头,大家心里都门儿清,这实际上是在为那位大小姐介绍人脉呢,若非以后要联姻,邵先生也犯不上亲自做这些。
楚桐低眼静了静,把刚刚补上的口红用纸巾沾掉了些。
她有种感觉:邵易淮好像是在收网了。
餐厅清淡高雅,长桌上,洁白桌布铺就,其上一字型排着新鲜的花束,花瓶也造型别致。
客人逐一落座,中央留了两个空位,邵易淮站在甲板上打电话,转头看到她回来了,便对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,而后挂断,朝她走来。
他为她拉开空位中右边的椅子,楚桐落座。
一道一道餐食端上来,大家继续之前的话题,氛围很融洽。
喝过几轮酒,众人都更放松了些,对面有人倾身问,“邵先生与楚小姐认识很久了么?”
“快三年了。”
楚桐笑说。
“那挺久了。”
旁边的人想了一下,笑说,“楚小姐今年二十二岁?那岂不是十八.九岁就认识啦?”
“嗯,”楚桐还是笑着,“邵先生曾受人托付关照过我一阵子,”说着她偏头去看邵易淮,笑眯眯地,“邵先生人很好。”
在场的人都以为她是京里某个高门大户的大小姐,听到这话,只以为大约是双方家长曾有意撮合过,于是都笑笑地附和,说这是注定的缘分。
只有邵易淮,浑身冰凉。
他曾亲口说过的话,此刻从她口中说出。
言语如刀锋,回旋镖一刀一刀扎回他心上。
所爱之人亲口的否认,可以将灵魂击溃。
他倚回靠背,不发一语。
一只手放在桌上,指腹无意识地摩挲酒杯的杯壁。
旁人的角度看他并无异样,甚至宴席结束,循着船主的礼节送客人下船时,都还彬彬有礼。
游艇重归寂静。
夜风凉,但邵易淮这时觉得燥热,脱了西装外套,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