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细若蚊吟, 邵易淮没听清,从怀里把她脑袋捞出来,低眸问,“嗯?说什么?”
楚桐摇头, “说想你了。”
他无声勾唇, “我也想你。”
“去曼合?”
“可是……我明天就要考试了诶。”
她得养精蓄锐。
“不动你。”
这话实在没有说服力, 但楚桐还是动摇了。
邵易淮此人, 向来不给她第二次拒绝的机会,拉开后车门,扶着她的腰将她塞进去。
到了曼合, 邵易淮挽了衬衫袖子, 去倒酒。
拎着酒杯, 在门敞开的健身房寻到了楚桐的身影,她已经换上了瑜伽服,正在瑜伽垫上做一些简单的睡前舒展动作。
他没打扰她,只在健身房对面的沙发区域捡了个位置坐下, 时不时抬手抿一口酒, 眼睛漫不经心地落在她身上。
做各种仰头舒展动作时,楚桐能看到他,叠腿而坐, 黑衬衫袖子挽在肘处,他皮肤白,黑衬衫平添了一丝禁欲, 可那松松拎着酒杯的手分明昭示着一丝漫不经意的松弛随性。
视线交汇, 明明他只是淡淡地一撩眼皮, 楚桐却莫名有点羞耻,虽隔着一段距离, 可此刻这样的场景,就像是她匍匐在他脚下一般。
她顺势抬手关了门。
视线隔绝。
无奈似的,邵易淮低眼哼笑了声,将一杯红酒喝完,他上二楼去洗澡。
下半身围着浴巾对镜剃须,不经意间看到身后侧边倚墙而立的斗柜上,搁着个特别可爱的编织花篮,里头放的是各种型号的卫生巾,视线稍移,是其他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,发圈儿、洗脸时用的发箍卡子等等。
她没有收纳的习惯,通常是随手取用随手扔。由是,曼合20层处处散落着她的痕迹。
楚桐运动完,回主卧洗澡,进门时轻手轻脚,邵易淮在起居室沙发上看书,听到动静抬目看来,她就冲他歪头笑一笑,“等我哦。”
不太需要回答的话,他也应了声嗯。
洗完,换上睡裙,径直去趴到他腿上,室内冷气足,邵易淮拾了条毯子给她盖住身体,用手背贴了贴她脸颊,道,“不要贪凉,容易感冒。”
她顺势抓住他的手,放在脸前细看,像研究什么似的,用手一寸一寸摩挲过他修长的骨节,又用指腹去按压他手背上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