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七八个月前的事了。
“五哥……”谢玉璋怔忡。
她自三日前重生,这几天都缩在朝霞宫里,连皇帝来了都谎称喝了药睡下了,更何况别人。
除了朝霞宫的这些人,她重生以来,今天还是第一次走出朝霞宫,见到其他的人。
谢玉璋垂下眼:“回头我去谢谢五哥。”
林斐却说:“还有太子殿下也谴人过来问过你身体,我回说‘见好了’。殿下回头一并去道谢吧。”
谢玉璋明白林斐的用意。
比起太子,她从前一直都是更喜欢五兄。彼时年少,毫无城府,大约表现得太明显。
在林斐的眼里,太子才是将来要继承大统之人,纵然眼前皇帝深宠谢玉璋,为日后计,怎么可以不与太子亲近。她总是推着她多与太子亲近的。
只是,这些人……
谢玉璋垂下了眼眸。
别去想,她告诉自己。那些都没发生。
不,应该说,那些都是“上辈子”的事了。今生既能重生一回,断不能什么都不变。
谢玉璋抬起头来,笑道:“好呀。”
林斐见她听劝,高兴起来,问起李铭的两个义子。
“都很高。”谢玉璋说,“一个壮些,一个瘦些。”
“北地男儿嘛,自然是高些的。”林斐说。
“阿斐。”谢玉璋问,“河西节度使是不是领兵最多的?”
林斐说:“是啊。”
她说完,叹了口气。
林斐的祖父就是因为兵制改革之事与张相政见不合,又失了圣心。他是个刚正不阿之人,为了直谏,竟在金殿之上触柱而亡。
反倒激怒了皇帝,云京城的林家一夕成了阶下囚。
“中枢当有二十万兵力,十位节度使手中兵力加起来当有四十万,这便是我大赵的全部兵力了。”她说。
而这当中,河西武力最强。所以,拿下了河西的李固,才有了逐鹿天下的本钱。
“中枢……当真有二十万兵之多吗?”谢玉璋又问。
林斐却道:“问这个做什么,不是我们该关心的,晚上想吃什么?”
谢玉璋揪住她的袖子:“阿斐,你跟我说说嘛。”
林斐叹了口气,说:“没有。”
“那到底有多少?”
“谁也不知道。”林斐说,“没人知道。”
吃空饷的不知凡几,从前林相摸底清查,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