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以后看她晚年凄惨的笑话,也不管她了。
在旁人眼里,便是邓淑妃盛宠,贵妃也避其锋芒。
谢玉璋回到云京补办了生日,杨家的姐妹们和林斐都来为她庆生。宫里妃子们听闻,也纷纷派人送来贺礼。连河西郡主都有贺礼。真个有金有银,有翠有玉。
待入宫,李珍珍嗔道:“你生辰怎么也不说。”
谢玉璋笑道:“不过散生罢了。”又问:“贤妃娘娘可好?我去看看她。”
李珍珍道:“去吧去吧,你最会说话。她现在天天哭,可烦。”
谢玉璋便去了。
崔盈娘一提起母亲便泪流满面。
“她一直身子就不好,我来了云京,父亲兄弟都跟着来了,只母亲还一直在凉州养病。已经数年未见。再没想到,昔日一去,便是永别。”
崔盈原不是个话多的人,提到母亲,便也忍不住抽泣着倾诉起来。她也是美人,哭起来着实令人怜惜。
谢玉璋安慰了她一通。
待到了邓婉那里,邓婉道:“她们都想看我踩她。我一个膝下空虚的,踩人家儿女双全的,踩什么踩?”
谢玉璋道:“宫闱里从来都是这样。憋得久了,人心都变了。陛下的后宫人员如此精简,已经很清静了。从前,赵宫里是不是总会有人悄无声息的死去。”
邓婉凄凉一笑:“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变成那样。像你说的,面目狰狞。”
谢玉璋心惊,握住她的手道:“别胡说。你现在多好,守住本心。陛下宽容仁厚,你在他身边,别被旁人影响。”
邓婉道:“只因我曾作过他的妻,他对我实在宽容,我也知自己幸运,我尽力。若真有那一日,不需他动手,我先自裁了。”
谢玉璋骂她:“可闭嘴!不许乱说!”
谢玉璋如今都是先去后宫,再去紫宸殿。
李固问:“你去看盈娘了?”
谢玉璋道:“是,贤妃娘娘还好。”
李固说:“她想守母孝一年。”
谢玉璋盛赞:“孝为忠之本,娘娘的心是可以体谅的。”
李固看了她一眼,道:“我已经准了。”
谢玉璋又赞:“陛下仁厚。”
有邓婉不生孩子在前,崔盈要守母孝就一点都不扎人眼了,何况她做的事又跟邓婉借皇帝怜惜肆意骄横很不一样,是宣扬孝道,竟无一人指责她,全是赞她的。
又赞皇帝仁厚,忠孝治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