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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母看着儿子，她的眼眶湿润了。这么多年来，儿子一直都很懂事。从来没有开口要求过什么。有时候，叶母都会说，是妈妈和爸爸害了你，让你生在这样的家庭里。但儿子都只会说，我能做爸爸和妈妈的儿子，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。

叶母很多时候都想过，只要她有条件，儿子对她提什么要求，她都会无条件的答应。但她万万没有想到，儿子提的要求是这样一个要求。她该怎么答应？又该怎么拒绝？

“小凡，妈应该做些什么，你才能打消你的这个念头？”叶母心酸无比，说道。

叶凡说道：“妈，您就答应我吧。不然，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。”

“我真不懂，日子马上就要好了，你为什么就不肯好好过日子呢？你非要去选一条那么凶险的路？”叶母说道。

叶凡说道：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。我希望能像先生一样，可以堂堂正正，可以有本事。我也想见见，井外的世界。”

叶母说道：“我不同意，无论如何，我都不会同意的。”

叶凡说道：“就算您不同意，我也会执意。”

“你……”叶母气恼无比。

叶凡随后就回房间开始收拾衣物，收拾一些生活必需品。

“你这是做什么？”叶母跟过来，恼火的说道。

“我明天就跟先生走。”叶凡说道。

叶母说道：“如果先生要带你走，那么我就收回那两件宝物。”

“妈……”叶凡顿时慌了。他说道：“您一定要这样吗？以前您卧病在榻，我无怨无悔。我也没想过我自己要去做什么，为了您，我做什么都可以。您以为我一直在上学吗？早就没有了。那里还有钱，您以为老师真的给我减免了学费？您以为我真的给同学补课赚到了钱？没有，都是我在外面打零工去挣的钱。我年纪小，那些老板都不肯用我，我只能拿最少的钱。我不是要跟您抱怨什么，或则埋怨什么。我只是想说，我已经十六岁了，我能不能也为自己活一次。您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自私？”

“你……”叶母身子剧震。“你说妈自私？”

“对不起！”叶凡说道。

叶母沉默下去。

“妈不是一定要把你留在身边。”叶母艰难的说道：“但是那个当妈的，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去走一条危险的路？”

叶凡说道：“可那是我想走的路，即使粉身碎骨了，我也无怨无悔。至少，我走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