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 才很快好了起来。
这次回西安城也甚是急促,滕越当先就问了她,要不要跟他回府, 把外祖母她们也都接到府里, 正好都安顿下来。
可邓如蕴已让秦掌柜替她找了院子,而恰好秦掌柜提及孙巡检家中, 有一处小宅正在往外典租,离着玉蕴堂也不算远,她已经答应了。
她跟滕越说她要搬去那小宅的时候,见男人眸色如同瞬间入夜,暗了下来。
「那我也跟你过去。」
邓如蕴本想说不用, 但看着他低头抿着唇,把一双唇压成了一条长长的线,这话就没说出口。
但等到新搬去的院里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, 天也黑透了,邓如蕴见旁人都走得差不多, 他却还留在院子里帮她拾掇家什, 她便叫了他。
「这些明日慢慢弄就行, 你也累了,回府休歇去吧。」
可他却放下手里提着的一箱子书, 问她。
「蕴娘想让我走?」
这话说得
山间路不好走,除了随身的东西,一些大些的家什明后日才能折返回来,他今晚可没有竹床可用,但睡了那么长时间的竹床,哪有不累的道理。
邓如蕴轻声跟他解释了两句,「 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回家歇歇而已。」
但她又不跟他回家,滕越回得这个「家」又有什么意义?
他一时没有回应,只是提着这箱书放到了她房中,又把她近来常翻的几本挑出来,叠放在她案头。
邓如蕴跟在他身后,见他只闷声干活不说话,拿不住这人的意思,直到见他默默把她的书册都收拾好,才听见他开了口。
「你能保证,不会突然消失吗?」
邓如蕴一顿,抬眼看到他的唇微微有些发干,那双英眸看着她,仿佛要看到她心底。
她心头快跳了一下,「不会的。」
可他还盯着她,「你再跟我確定一遍。」
邓如蕴心想他干脆拿了纸,让她签字画押算了。
她眨眼瞥了这个人,见他这个反覆让人作保的,反而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。
邓如蕴:「 」
「我保证,」她道,「我哪也不去,你快回去好生歇了吧。」
如此这般说了,他又在她房中转了两圈,见各处都稳妥,又叫了亲兵夜间守好院子,这才依她所言离开。
然而邓如蕴这一觉,一直睡到口干舌燥地,想要起身给自己倒完茶润润口的时候,险些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