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起征討奸宦的口号,声势只怕不同凡响。
她朝着滕越看过去,滕越知道她的意思,轻笑了一声。
「既如此,我们更要投降了,此刻就看那恩华王,到底敢不敢要我。」
寧夏城,西面城楼之上。
恩华王朱震番与膝下子侄与幕僚、将领皆立城楼之上,往边关各营遥遥看去。
寧夏城他们已经完全掌控,总兵一死,寧夏兵马群龙无首。只可惜他们棋差一招,竟让副总兵王映带兵从王洪堡逃离,还渡河而过。
朱震番脸色沉沉,可事已至此,只能再思旁计。
他朝着玉泉营的方向看去,暴雨转绵,细细密密的雨丝在半空交织成网,拢在黄土边地之上。
「滕越那玉泉营,可有动静?」
有人回道,「玉泉营暂无动静,滕越约莫是知道王映逃去了河东,把船都开了过去,他没了退路,在等我们动手。」
说话的人名唤吴梁,早早就暗中投靠了恩华王府,可却在外人面前装作归顺大太监,另有心攀附大太监的总兵对他放松,这几日兵力分散,总兵反而挑出五十人的精锐,让吴梁来镇守寧夏城。
不料此人直接反水,眼下总兵一死,寧夏城被控,他便成了朱震番帐前功臣大将。
他回完此话,就问了过来。
「可要属下领兵,将那滕越擒来?」
话说得虽然敞亮,可朱震番岂能不知道,滕越是块硬骨头,手里又掌三千兵马,不是那么好啃的。
他摇了摇头,指派了自己的长子。
「你以为,前去招降滕越可否?」
恩华王世子上前拱手,「儿臣以为可以。」
朱震番頷首,「那你亲自前去。」
恩华王世子这边带人往玉泉营而去。
朱意娇来的时候,见她大哥已然出了城,待再问起因由,她双眉紧皱了起来,转身就找到了朱震番脸前。
「父王要招降那滕越?还让大哥过去?父王可真是给他脸面。」
朱震番素来疼爱女儿,晓得她彼时看中滕越,逼婚不成反而自己受罚,心里有结未解开,不免劝了一句。
「父王起事,手中正缺良将,若是那滕越肯归降,他正是可用之人,旧事不提也罢。」
朱意娇一时没说什么,只是眯了眯双眼,谁料这事,恩华王世子居然回来了。
朱震番立时得到了他的报信,说滕越率领玉泉营大军,亲自来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