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连这些戍边将士的口粮也要打上几分主意,贪得无厌,令人髮指!
滕越如何不晓得将士们的困苦,可军中一旦譁变可不是小事,追究下来,反而要折损了将士们的性命。
他只能一边安抚眾将,一边又把唐佐叫了过来。
「方才在人群里高喊的那几人,你可留意了?」
唐佐点头,附在滕越耳边。
「将军,那几人全是恩华王的人手。」
这话稳稳落在耳中,滕越双眼微眯。
唐佐补充,「他们並不只是今日才说了造反之言,这两日都在暗中传播此话。」
「这两日?」
唐佐又是点头,「先前只是挑拨,这两日话意明確了起来。」
他说完,滕越沉默,眉头紧皱地往寧夏城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有人要戍边将士的口粮中饱私囊,有人却要卫国兵将的性命铺成长路,通往权力之巔。
寧夏城。
城中风热病例一日比一日增多。
滕越府邸的亲兵也有人中了病,而孟昭刚从外面回来,似是正巧从病人集中的地方路过,不少僕从都出现了轻重不一的症状。
邓如蕴同她商议单劈一间阔院,将这些病人集中安放。正好孟昭在寧夏有一间陪嫁宅子,平日里只做待客之用,这会就清理了出来,将两家染病的僕从都安置进去。
病症轻的,用寧夏城几家药铺临时擬出来的方子,煎来汤药服用即可。
但也有些人几近昏迷,这临时方子过於重口,苦涩令人反胃,根本无法服用。
这病吃药都未必能愈,更不要说不吃药了。
而这般状况不止滕王两家的僕从里出现,城中染病的军民中,也有不少类似情形,他们吃不下药,就只能躺在房中奄奄一息地等死。
邓如蕴思量着这般情形,只能用成药的散丸膏丹给病人服用。
但这里可没有玉蕴堂,她单打独斗施展不开手脚,惆悵地跟孟昭提了一句,不想孟昭道。
「妹妹只要有办法,我来替你办就是,这寧夏城就没有我孟昭办不到的事!」
她说这话的时候扬了下巴,一脸的篤定之气。
邓如蕴见状不由目露喜色,立时同她商量,把寧夏城惠民药局、各家医馆药铺以及制药坊的人请来,眾人共同思量一计。
她问孟昭,「孟姐姐,这般会不会太为难你?」
孟昭却笑了起来,「妹妹真是小看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