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笑意与他方才吞下热茶的滚烫,一起抵在了她唇边。
他轻咬浅啄着她,低哑的嗓音传到她耳边,「我没醉,我只是觉得自己比他们都幸运 」
说着,他舌尖撩动着深探其中,这话后面还有两句,已然随着他都融进了她的唇舌之间。
「 因为我有你。蕴娘,我们都要好好的才是。」
大福似是应上了他的话,轻声咬叫了起来。
温暖的房中,邓如蕴在这一刻也似被酒意包围,於他的唇舌撩动之间,尝到了些许不该到来的迷醉与甘甜。
西安,滕府。
林老夫人已经三晚都没怎么睡下了。每每闭起眼睛,还未能沉入睡梦,就被一阵快刀利剑从浅梦中狠狠地扎醒过来。
如此反覆,她干脆放弃了睡眠。今夜便是如此,她披了衣裳从床上坐起来,让守夜的丫鬟不必跟随,独自挑着灯,往家中的小祠堂走去。
小祠堂就在沧浪阁后面不远。
她脚下扭伤还没彻底好过来,走几步便要停歇一番,这般走到小祠堂门口,身上浸透了夜里的寒。
吱呀一声,她打开小祠堂的门走了进去。
高阔的堂內只有少许几块牌位,可林老夫人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最前面的丈夫滕温礼和长子滕起的牌。
她跛着走上了前去,缓缓拿出帕子,轻轻擦拭着两块牌。
夜深寒重,将这僻静的小祠堂越发衬得空旷寂寥,林老夫人擦着那两块牌,忽的将两块牌位齐齐抱进了怀里,蜷着身子跪在了蒲团之上。
低低的泣声在堂中响起,不知过了多久,才在黑夜中消弭了声音。
林老夫人重新把两块牌位放回了案上,而她则跪在蒲团上似入定了一般。
当年,要不是她非要爭一时之气,也不至於害得丈夫和儿子命丧黄泉
最开始,丈夫滕温礼和施泽友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同袍,后来两人分別带兵,也一道立过功。施泽友总比滕温礼混得更好一些,始终高他半阶。滕温礼虽然羡慕,却也各凭本事,没有什么。
但那年,施泽友带兵出战的时候突然失利,稀里糊涂犯了军中大忌,一下折损掉了手下半数人马。军中起先还不知道,但纸包不住火,用不了多久施泽友必要遭到军中责罚,多年累积的军功不算不说,官位只怕也要一擼到底。
他心里惶恐不安至极,找到了滕家门上。滕温礼自然也可惜他即将遭遇此境,也替他想了些办法,可这些办法对於施泽友犯的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