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吹得动了一下。
她莫名就想到了那日晚间,他同她闹着,把她抱到了窗边的榻上。
那晚他倏然推开了这扇窗,西安府的初雪落在了她的眼眸里
邓如蕴恍惚了一下,灯火噼啪作响,他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,问了过来。
「蕴娘还要收拾到什么时候?」
男人说嗓音微哑,压抑着一些邓如蕴不欲弄明的情绪。
她只是错开着他,说再收拾收拾,「好几日没回来了,有点乱。」
她说着,还要错身离开窗下,往书案前去。
可他在这一刻忽的伸了手,一把扣住她的腰,将她从后扣在了怀中。
「你要觉得乱,让人进来收拾,我们去厢房里。」
「可我不想让別人来收拾,我慢慢弄就 」
她这话还没说完,他一下将她抱了起来,将她扔到榻上直接抵在了窗下。
他的气力大得惊人,握得榻边的雕花栏吱呀作响到几乎要在他手里碎掉。
他将她困在怀中,呼吸都重了起来,一错不错地盯着她。
「你还要折腾我到什么时候?」
这一声他说得慢,一字一顿地落在她耳中。
他说这话的时候似还咬了牙,邓如蕴有一瞬怀疑他,是不是想要咬着她,把她吃进肚子里算了!
但是他身上的威压太重了,就这样紧紧将她困在怀中,呼吸纠缠着她的呼吸,心跳动乱着她的心跳,邓如蕴委实快要遭不住了。
可她就是不开口说话。
她的沉默好像要把男人所有的气恼都压出来一样。
滕越只见她平日里叭叭的小嘴,今日就像是河蚌似得,被她闭得严丝合缝,他要问的话,她一个字都不肯透漏给她。
她比他俘虏的韃子还难缠,她比他抓住的贼首嘴还硬。
偏那些他有一万种方法让他们开口,可她这里,他连动都不捨得动她一下。
可她就是不说话,好似他们之前那些心悦相合的日子,她一息都不记得了一样,若他不执意带她回来,她根本就不会想着他要回来。
如今人来了,嘴却没带回来,还绷着一个字都不说。
滕越的火气彻底被她点了起来,他只看着她着「寧死不屈」的样子,忽的将她一把又抱了起来,径直就往床上而去。
邓如蕴被他这一抱,一下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,她连忙推了他。
「我不要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