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里带着嘲讽:“有权?有钱?有势?”
江汐冷眼对他。
陆南渡忽然笑了声,散漫往前走了一步,仿佛根本不把面前的人当人看。
“我的确什么都有,”他稍凑下身,唇角微微上翘,笑意却不达眼底,“所以你信不信我让你牢底坐穿都出不来?”
他五官好看到锋芒毕露,连带眼底冷意也更为锋利。
有一瞬间男生神色闪过一丝裂缝,稍纵即逝,很快被很好掩盖。
陆南渡懒得再跟面前人多说一句,没等他说话便直起身。
江汐没再说过话。
佟芸大概是听到消息了,朝这边赶来。
即使陆南渡不是她上司,但利益相关,佟芸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对陆南渡一向毕恭毕敬。
这是发生在公司楼下的事,且江汐是她手下的艺人,佟芸多少有点责任,保护手下艺人安全本来就是公司责任。
“陆总,”佟芸见陆南渡脸色不是很好,说,“不好意思,让你来一趟就遇上这种事。”
说完想上前盘问男生几句便放人走。
会做攻击艺人这种事的人性格本来就比常人要偏激,如果跟他较真把人送进警局里,等人拘留出来后只会招来更猛烈报复。
佟芸刚想开口却被陆南渡打断:“帮我把人送派出所。”
陆南渡会这么说佟芸也不意外,毕竟这人动了江汐。
她也不多问,这倒是给她省了麻烦,微笑应道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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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汐头发上还沾着东西,陆南渡将她带上车。
上车后江汐没说话,微低头看着腿上的画。
这是江汐三年前画的最后一幅画,自此以后她没再完整画过一幅。
画上被蛋液浸染,江汐下意识用袖子去擦。
裱框玻璃细碎,陆南渡眼疾手快抓住她手:“会伤到手。”
江汐这才意识到。
陆南渡见她不会再伸手去擦,想拿过她怀里的画。
这次江汐不肯:“我自己拿着。”
陆南渡知道这幅画对江汐意义重大,随了她了。
江汐视线掠过自己的画,这是当年她参加一个美术界颇有权威的比赛拿了奖项的画,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
陆南渡恰巧也问:“这幅画为什么会在那人手里?”
江汐看了他一眼,摇头:“不清楚。”
她自己也不知道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