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难辞其咎。李长笑、厨子就时常用这点,合力讨伐媚三娘,逼她退位让贤。然两人合力,也不是媚三娘敌手,总被暴力镇压。媚三娘尤其爱抓着李长笑打。
用她的话说,便是打英俊之人,心情更为舒畅。一时间,是李长笑受皮肉之苦,厨子受心灵之创。
可见这媚三娘,狠毒至极。李长笑嘴角浅笑,又想,这王七郎也是运气好,听信媚三娘谗言,却误打误撞,真给他经营起来了。
李长笑点来三斤牛肉、两斤小酒。邀那王七郎掌柜,共坐饮酒,聊一些经营客栈之事,又聊一些“奇女子”之事。王七郎见夜渐深,往日这个时辰,便几乎没有来客,又有客人请客,那钱全可算在他头上,不吃白不吃。于是欣然同意,并且毫不客气。
王七郎坐下便道:“客官,我问你一句,你们长得俊的,是不是特开朗,特爽快?”李长笑大奇,问王七郎何出此言,一人开不开朗,全看各人性格、各人经历,与外貌有甚么关系?
王七郎便解释道,他这客栈经营好久,但前前后后,有那闲心与他闲聊,一同坐下饮酒,吃食的客人,拢共也就两个。一个,是先前的那名奇女子。另一个,便是今日光临的李长笑。
偏偏两人都好生俊俏,于是王七郎便换位去想,我若生得这副容貌,定也到处寻人搭话,到处与人好,不然岂不白瞎了?正是想到这里,才有先前那一问。
李长笑哈哈笑道,在他看来,长得小俊便好,长得太俊,反而过犹不及。王七郎嘴角抽搐,险些要拿酒瓶砸死这,大大不要脸之人。
王七郎叹道:“实话说罢。那奇女子光临客栈时,我见她风尘仆仆,长得却靓丽,实偷偷动过一点心思,想纳她为妻。”李长笑噗嗤一声,大笑不停。王七郎翁声道:“好罢好罢,我是自不量力,可你这般笑话人,也太伤人自尊了。”
李长笑道:“我不是瞧不起你,而是想着,那种女人,你娶回家中,家产挥霍一空不谈,日后怕没半点安生日子可过了。”
说着,便想起媚三娘在那万事山庄中,欠下一笔大债。所谓妇债夫偿,那不便是要王七郎,千里迢迢,跑去写那烦心册吗?
李长笑上下打量王七郎,身材虽高大,但怕是够呛,他饮一口酒,悠悠然随口道:“她那性格,注定无人降服。”
王七郎深感赞同:“确实,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物,确非我等小民可以染指。”李长笑问道:“高高在上?”王七郎:“哦,忘与你说了,那奇女子后来当过一段时间的国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