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亲我、我的疤。”
季凡灵有点不敢看他,哽塞地吐字,“……丑。”
手臂难堪地挡在自己身前,像是要挡住他的目光。
傅应呈喉结轻滑了下,整个心脏都像是被狠狠揪紧。剧烈的疼痛渗进骨缝里,疼得他喘不上气。
他舍不得让她受一点伤的人。
遍体鳞伤地躺在他眼底,还觉得是自己不好,觉得自己不配,觉得自己丑。
“……没有不好看,”
他俯身,掰过她的脸,轻吻她的唇角,咬字很重,“我没觉得哪里不好看。”
季凡灵还是紧绷的,睫毛像淋雨一样不停发抖。
傅应呈顿了顿,低低地喊她:“……小年。”
好像一根酸涩的针,扎了下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。
女孩有点过激地撇开了头,带着哭腔和怒音道:“不要这么喊我。”
男人顿住了,缓缓撑起一点身子,拉开了距离,低垂着眼看她。
季凡灵发了脾气,那股情绪落了下去,用手臂遮着眼睛,又被随之而来的懊恼和后悔淹没了:“也不是不能喊……”
她不让他喊自己小年,不是因为不喜欢他,而是因为每次他这么喊她,都让她生出一种,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委屈。
他每次喊她小年,她都莫名想哭。
她害怕有人心疼她。
她一个人本来什么都不在乎的,活了死了都没关系,更何况一点伤,长这么大都没哭过几次。
是傅应呈让她变得……脆弱。
傅应呈按着她遮着眼睛的手臂,低头,和她接了个缓慢的吻。
黑暗中,唇齿纠缠的触感变得格外鲜明。分开的时候,季凡灵想到了什么,说:“你……把灯关上吧。”
傅应呈看了她一眼,说了声行,将房间里的灯全关了。
但此时到底是中午,虽然因为连绵的大雨,窗外只渗进昏暗的光,但这光也足以照亮她。
“窗帘也关。”季凡灵又说。
傅应呈起身去给她关窗帘。
这家酒店用的是超厚遮光的窗帘,男人拉完窗帘,下一秒转身,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
傅应呈:“……”
他在原地站了两秒,还是气笑了,舔了舔牙根,“然后呢?”
“你能看见床在哪吗?”女孩干巴巴地问。
“我看起来像是长了双镭射眼吗。”
季凡灵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