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洛甯几乎逃也似地离开了禅室。
院子外等着的采葛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,她却无心解释,只是任由采葛扶着往门口去。
到了马车上,她靠着车壁,砰砰乱跳的心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,她方才不是完全失去意识,她记得自己好像喃喃自语了几句。
她不能确定她自语时的声音有多大,又有什么话漏出了口,但她那时满心想着便是要远离令她作呕的陆希礼。
禅室。
“你同她说了什么?”
陆宥望着空荡荡的门口,眸色渐深。
“陆施主还记得贫僧昨日那句吗?”
空一不答反问。
陆宥默然,不知为何,他突然想起方才听到的那句痛苦的喃喃自语。
不嫁……
不想嫁入陆府吗?
心中疑惑顿起,这桩婚事虽然是他促成的,但他问过义子,义子并不抗拒,而且据下面的人传上来的消息,她也是愿意的,陆宥曾在义子身上见过她绣的荷包。
……
这边洛甯回了侯府,进府前她先在马车上平复了自己的心情,这才往福庆堂去,说了那十五万两的事,等到洛俞氏和俞霜纨吵成一片,便借了个由头回了宁棠苑。
紫苏和采葛看着呆坐在桌前的洛甯,心里急得不行,但又不知该怎么劝。
她们连洛甯为何变成这样都不知道。
不知过了多久,洛甯纷乱的思绪终于安稳下来。
被那人听到,也不算是坏事,若是她接下来的计策不成,也只能和陆宥摊牌,到时这也算个由头。
“这是刚冰镇好的绿豆百合汤,姑娘尝尝。”
见自家姑娘神色好了许多,紫苏和采葛总算安下心来。
“对了,奴婢差点忘了,方才大公子身边的即墨送来一封信,说是舅夫人给姑娘的。”
看着洛甯喝下那碗汤,紫苏一拍脑袋,忙折身去里间取了信出来。
洛甯接过,展开,看到前面的内容不由地脸上露出笑意,舅母说多亏了她提醒,二表哥竟敢联合国子监里其他纨绔给顾小公爷下药,已被舅父和大表哥一顿家法板子揍得下不来床,但看到最后,洛甯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了,眉目间露出些深思。
“姑娘,舅夫人在信里说了什么?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
紫苏与采葛对视一眼,轻声问道。
“五日后玉玑公主在府中设宴,舅母想带我一道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