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金刹打仗的时候，她还是个小女孩，自然没有见过，只是从一些传言中听说。

事实上，就是那些战场杀伐的老将，也几乎没有见过段天德的真面目。

这个人善于隐藏，非常神秘。

根据这个折子里对段天德的详细描述，可以确定段无涯就是段天德。

记载说他乃是发家自东海一个小渔村，最初只是普通的渔民，在金刹登陆大地之时，有引路之功，被收拢之后，渐渐暴露出惊人的统兵以及战斗天赋。

“东海渔村！”

秦玄吁了口气，道：“找到根源就好，说不定段无涯受伤之后，已经潜回了渔村。”

“可惜东海遥远，我们不能亲至。只能命那边的边防军去扫荡一下，碰碰运气了。”

“你看，我这里也有一个记载，你觉得会不会是寒鸦？”

黄莺急忙凑头来看，碰的一声，跟秦玄的头碰到了一起。

“讨厌！”她笑着吐槽了一句，顾不得那么多，用心看记载。

“大内高手，韩琊，长白山猎人的儿子……”

“韩琊，寒鸦！不出所料，这就是那个杀手之王！没想到他竟然来自长白山，是猎人的儿子！”

一个长白山，猎人的儿子；一个东海渔村，渔民的儿子；这震惊当世的悍匪之王和杀手之王的底细，终于摸清楚了。

有了收获，便有了精神。

黄莺由之前的烦躁变得兴致勃勃，继续翻阅成堆的卷宗、书籍和奏折，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，最好能马上锁定段无涯和寒鸦。

只不过接下来收效甚微，她又渐渐失去了耐性。

不知不觉，天色已晚，她见秦玄还瞪着眼睛，炯炯有神，丝毫不知疲倦的样子，忍不住道：“差不多了吧？”

“没有柳诗诗的信息，说不定她只是一个风尘歌女，被寒鸦收买作为眼线而已。”

“一天了，你不饿吗？”

她感觉自己的小肚子空空如也，又不好意思说。

秦玄头也不抬，道：“机会难得，我必须多看一些，尽量多了解这个王朝，才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。”

“你去拿根蜡烛，顺便拿点吃的。”

“好吧。”黄莺很想出去透透气，便起身走了出去。很快，拿了蜡烛和一盒点心进来。

“福公公说至多再给我们半个时辰——”说了一句，见秦玄没有反应，捧着一本书，接着窗口最后一点昏暗的光线，脸上似笑非笑，一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