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众说纷纭,热闹不已。
皇后一脉奔走相告,弹冠相庆,简直就像是过大年一般。
都在说小太监和铁守敬这次踢到了铁板,作妖把自己作死了。
三日后武帝上朝,他们拿不出什么东西,以后就别在人前露面了。
这其中最高兴的,莫过于青州刺史唐怀安了。
他觉得三日后武帝开朝,自己这个礼部尚书的职位是跑不了的,他不但不避嫌,反倒堂而皇之,以礼部尚书自居,大肆鼓吹宣扬。
他看重的不只是礼部侍郎,更是太师许诺他以后顶替太傅的三公之位。
很多官员为了巴结他,提前开始送礼。
唐怀安来者不拒,直接在荷花池大开宴席,宴请宾客。
一连三天的流水席,宾客络绎不绝,丝竹不歇,舞姬不停,宾主尽情欢醉,宛如天上人间。
这天日暮时分,荷花池边来了两个特殊的人。
他们是礼部左侍郎孟怀义,右侍郎余春。
他们两个,等于是王修这个礼部尚书的副手,因为王修本职是太傅,礼部尚书只是兼任,所以很多具体的事情,都是由左右侍郎来做。
其中左侍郎孟怀义,又高于右侍郎余春半级。
如果没有太师一脉的打压,左侍郎孟怀义早就是礼部尚书了,只因他说过一句“立储之事,以长为尊,废长立幼,不合礼数”,然后就成了最大的污点。
但是在大家的心目中,礼部尚书的位置,早晚不是孟怀义,就是余春。
想不到这次空降了一个唐怀安,还是外地大员,两人的心情自然是非常复杂。
华灯初上,碧枝摇曳,妆点的一池春水波光潋滟,如梦似幻。
余春看着孟怀义冷笑道:“左侍郎不是最不屑于送礼吗?怎么,现在得知唐大人即将成为咱们的顶头上司,害怕被贬,也学会来送礼拉关系了吗?”
“我想知道,左侍郎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啊?”
孟怀义双手在胸前捧着一个红木漆盒,面容严肃,冷哼一声,道:“是你右侍郎巴不得攀上新人上司的大腿,早点取代我吧!”
“盒子里是什么,很快你就知道了!”
说完,举步踏上湖面木道,昂然朝湖心的花楼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