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下来就好。
什么事都没有活着重要。
半个小时后。
失血过多的姜瑰意面色惨白如纸,没什么精神的靠坐着,面对病房里这么多对自己寄予厚望的人,她心情沉重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姜家人也颇有默契的没再提这件事。
最终还是她开口,“对不起,是我令你们蒙羞。”
姜母赶紧打断,“说这些干什么?我们都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给我们争气,也是我们求胜心切,这事儿你没错,错在我们。”
这回答是她从没想过的,她微微动容。
另外一边,裴斯曼登门拜访。
岑汀溪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有些发愣。
黑色短发他脸部线条柔和,光洁白皙的面上露着温和的笑容,他有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。
长相惊为天人,温文尔雅。
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格外合适,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。
是传统意义上钢琴演奏家的形象。
“您是……来找蔓蔓的?”岑汀溪试探开口。
“是。”
得到回复,岑汀溪心中惊讶无比。
蔓蔓怎么谁都认识?
前有豪门权贵晏暮寒,后有艺术家裴斯曼。
一个高贵捉摸不透,一个矜雅平易近人。
就是这么特殊的身份,她都因为蔓蔓见到了。
姜瑰意穷极一生都接触不到的大人物,竟然这么容易的出现在了蔓蔓的病房外。
这是岑汀溪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阶层明显。
不管是她,还是姜家的任何人,跟姜绮蔓都不是一个阶层的人。
这么多年蔓蔓真的是在乡下长大吗?
这个存疑。
岑汀溪错身,“您请进。”
裴斯曼提着果篮走进病房,步伐沉稳舒缓的走到病床前,笑容谦和,就那么平静的看着姜绮蔓。
岑汀溪自觉的出去带上了门。
他将果篮放在一旁的柜子上,欣欣然落座。
二人相顾无言。
她很长时间都没见过这位师兄了。
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开场。
还是裴斯曼先破冰,“回徒贴给她们了?”
姜绮蔓对上他的双眸,灯光下,他瞳若点漆,愈发显得晶莹细润。
“你怎么给我巴顿·欧文的回徒贴,我没写过拜师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