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将出大门的晏暮寒,许是医者父母心,她有些心软,没跟他说他母亲的事,只是将画好的符递给他,温声道,“晏先生,等天气暖和一点,我们一起去看花吧。”
他一愣,随即笑着应下,“好。”
说罢,他又问,“这是每个客户都会有的待遇吗?”
客户两个字的音节要重的多。
姜绮蔓一双眸望着他,坚定的选择,“不,只有您有这个待遇。”
晏暮寒心思还没来得及动,姜绮蔓补了一句,“毕竟目前我只有您这么一个客户。”
晏暮寒皮笑肉不笑,瞥她一眼走了。
等姜绮蔓回到家,岑汀溪在打扫卫生,林清泽给她打下手。
“看来有钱人也不快乐啊,暮寒那孩子虽然笑了一晚上,可我能看出来他不高兴,谁家孩子笑起来还心事重重的。”
往年大年初二这天岑汀溪都是要回岑家的。
可是今年闹掰成那样,想也不可能去。
当时闹得那么僵,岑汀溪虽然放了狠话,可真到了这时候,她郁郁寡欢的。
姜绮蔓跟林清泽对视一眼,这事儿他们还真没办法。
紧接着就来了不速之客。
姜母亲自登门拜访,请岑汀溪一家回岑家。
“妈因为你的事都病倒了,那事儿是爸不对,那你忍心伤害妈吗?别闹了,我出面组局,大过年的别整这不开心的。”
话说的漂亮,给了岑汀溪台阶下。
姜母转而看向姜绮蔓,“蔓蔓,你也别跟瑰意生气了,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好吗?跟妈妈走吧?
今天让我亲自过来接你们,也是瑰意建议的。”
姜绮蔓没搭理,她可不认为姜瑰意能憋什么好屁,“大姨去我也跟着去吧,省的有人欺负你没人还嘴。”
姜母一口气哽在喉咙,涩疼的很。
一行人去了姜家。
她们到的时候,岑老爷子跟岑老太太已经到了,正跟姜瑰意有说有笑。
在姜绮蔓踏入门槛的那一刹那,整个大厅瞬间安静,老爷子看了一眼就冷下了脸,“不是说老死不相往来了吗?”
姜母反感,“爸!”
住嘴吧他!
大过年的干什么!
岑汀溪猛然察觉自己还是心软了,她闭了闭眼转身想走。
也是她有病,渴望亲情却次次被戏耍。
姜母连忙拽住他,“你别搭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