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想她,他们还有了共同回忆。
只不过,易淮川找她的次数屈指可数,自然也不可能是因为想她。
他更不可能懂得这阵雨的含义。
当下这阵特效,如同真实的阵雨一般,淅淅沥沥下在她的心湖里,让原本平静的水面有了起伏与波动。
梁思思调整了下情绪,按下接听键。
“爷爷病危,想见你。”电话那头,易淮川的低沉疲惫,似在磨难中历劫。
短短七字,像一阵惊雷劈在梁思思的头上,她心中纷乱的思绪瞬间消失殆尽,唯剩下担忧。
易爷爷几年前查出癌症,年纪大了,阿尔兹海默症也越发严重,一直在晏城军区疗养院。
她没有搬离半山墅前,每周末会去看爷爷一次,也帮不上什么忙,就是陪他晒晒太阳,说说话。
一老一小,一个说一个听,也不知是谁慰藉谁。
跟着易淮川的四年,她能撑过来,除了内心深处对他的爱,就剩下爷爷给的希望和温暖了。
订婚前期,爷爷曾在书房语重心长地问:“淮川这孩子心性冷,要慢慢捂,你愿意吗?”
那时,她红着脸低着头没说话。
洞察一切的爷爷爽朗地笑了笑,连着赞叹三句“好啊!”
随后,爷爷又盯着她和蔼嘱咐:“如果你觉得委屈,随时可以离开,明白吗?”
订婚后,爷爷也总是站在她这边,不仅要求易淮川花时间陪她,还鼓励她培养兴趣爱好,让她爱情和自己两手抓。
她的一生,遇人良多,但真心为她好的,不多。
爷爷虽有些独断专行,但从未伤害过她,尊重她的想法,也给她留了后路。
对那个老人,她是感激的。
只可惜,老人在他们订婚后不久,就被送到军疗院治病了,随着阿尔兹海默症加重,连认人都变得困难。
梁思思坐上出租车才收回神思,给外出的苏曼曼报备了声,直奔军疗院而去。
晏城的春夜还有些冷,她双手抱胸,想要攒住向外流逝的体温。
爷爷时日无多的消息,她每次去看他,医生都会交代,让他们尽可能满足老人的心愿。
爷爷为数不多能认出她的时间,就是问她跟易淮川什么时候结婚。
那时,她是很想跟易淮川结婚的,觉得有了那一纸证书,所有一切都会尘埃落定。但易淮川无意,她再努力也白费。
每一次,为了宽慰爷爷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