坠,冷汗顺着额角不停地流,他栽在霍临风怀里,严丝合缝的,狼崽在一旁瞅着他,好像在骂他“认贼作夫”。
“浑、蛋。”他一字一字虚弱地骂。
霍临风应承:“我浑蛋,我狗官。”他牢牢抱着容落云,倒在毡毯上,松一松对方的衣襟。“听话,我探探心脉。”伸手进去,指腹下的心间肉一层浮汗,滑腻腻的。
他的手掌结着粗砺的厚茧,在那胸膛上搓磨,向左些许,又难免剐蹭到难堪的地方。垂眸一瞥,容落云枕着他的肩,极委屈地瞪他。
“痛?”他问。
容落云恨恨小声:“你不能想!”
霍临风又问:“我想什么,不能想什么?”
容落云说:“不能想我是小寡妇!”那会儿揉个手便拐着弯地羞辱他,这下搓着胸口,指不定如何作贱他,“我没反应,我一点感觉都没有!”
方才气势如虹,眼下弱不禁风,还仰着面、流着汗,认认真真地吓唬人。
霍临风中意容落云这模样,却也恨其嘴硬。他俯首抵住容落云的额头,指尖藏在衣裳里轻轻一拨,问:“没感觉,那你硬得像粒小红豆。”
容落云动气,一动气便愈发虚软,冷得发起抖来。霍临风人性未泯,抽出手,将人打横抱上床榻,用被子裹个严实。
被子软乎,他如此抱着,好似抱着个奶娃娃。
“我怎么了?”容落云嗫嚅。
霍临风冷冷道:“我还想问你。”七经八脉乱成一团,若非功力深厚,否则刚刚要吐出血来,“受伤了还动气,你有没有分寸?”
容落云一阵迷茫,他何曾受伤,转念想起来,段怀恪警告他真气紊乱,两个时辰内不许运功。
他又问:“我何时才能恢复?”
霍临风摇头,他也不知,但心中分外纠结。既想对方快些好,免遭羸弱痛苦,又贪恋对方此刻的情态,想趁机多相处一会儿。
他盯着容落云的脸,上头一片冷汗,泛着浅浅的光。擦干净,从被中握住容落云的腕子,捉出来瞧一瞧伤口。
牙印红肿,血已经止住,他掏出怀中藏掖的帕子,用一只手笨拙地为其包扎。容落云垂眼看着,是他送的白果灰帕,洗得很干净,浸着一股淡淡的香味。
霍临风说:“帕子属于我,伤好之后要还的。”
以这条帕子作为理由,一来二去,又会再见面。容落云心知肚明,抽回手,不配合道:“不必包扎,我觉得晾着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