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慕悦儿道:“正如你方才说的,世间的事情都是有因有果,伤了我的人其实是我自己……”
袁谟大惊。
关于小家伙受伤的缘由他想过无数种,唯独没有想到她是自伤。
慕悦儿苦笑道:“爹娘三十多岁时才有了我,自小便娇惯得很。
我床上的那个暗格,就是儿时同爹娘赌气,为了方便装失踪才请人弄的,只有我屋里的丫鬟们知道。
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任性?”
袁谟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:“人都会有自己的脾气,似你这样出身的独生女大多都十分骄纵,你这样已经很好了。”
慕悦儿睨了他一眼:“大脑袋,你一定是上苍不想让我死得太难看,所以派来拯救我的。
你不仅救了我两次,说的话也让我舒服。
我方才的话不是乱说的,我十岁那一年突然对学武感兴趣,想要让娘替我请一位教习。
可娘说我是郡主,将来会有无数的人保护,学武会显得人粗鲁,不符合我的身份。
那时的我比现在还任性,心道娘不让我学,我难道不会偷偷学么?
于是我趁着溜出去玩的机会,去书坊中淘了一本刀谱,又去铁匠铺子买了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。”
如果是重生之前听到这样的事情,袁谟肯定会大笑出声。
书坊里淘的刀谱都能学会武功,那大宋岂不每个人都是高手了?
娇养的小贵女玩匕首,不把自己扎了才怪!
可面对此情此景,他如何笑得出来。
慕悦儿接着道:“没过几日,娘就听说了我买匕首的事。
她让管事妈妈来我房间里搜,我就把匕首和那刀谱一并扔进了床的暗格中。
咱俩相处了这些日子,我的性情你大概也是清楚的了。
这件事过后,我很快就喜欢上了别的东西,再没有想起过那匕首。
那一日水匪攻入老宅,慌乱中彩雀把我推进了暗格中。
没曾想我却被当年自己胡乱扔在那里的匕首给扎了,你说这不是因果报应是什么?”
袁谟轻叹了口气:“不要想那么多了,等你伤势好转,我送你去京城。”
其实慕悦儿很清楚,她的身体这辈子是不可能恢复了。
十几年来娘一直都在努力,想要把她培养成端庄温婉的大家闺秀。
可她能躲则躲能逃则逃,躲不掉逃不掉的时候就混日子,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