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连妻子都不信任的男子,凭什么相信他会全心信任孙媳妇?
若非时晴有本事控制皇祖父所中之毒,凰儿绝不可能有如今这样的待遇。
昌隆帝被他看得浑身不舒坦,讪笑道:“重熙,你觉得箜儿和你皇祖母是一样的人么?”
赵重熙摇摇头。
昌隆帝抚额:“那不就结了?!箜儿虽然聪慧过人,对权力却并不热衷。朕都能信得过她,难道你还心存疑虑?”
赵重熙道:“人都是会变的!您会变,我也会变,箜儿同样不能免俗。
谁天生都不是喜欢追逐权力的人,谁又不是尝过权力的滋味后变了的?
万一箜儿变了,或者说您以为她变了,这样的结局我承受不起。”
昌隆帝又被气笑了。
搞了半天,绕了这么大个弯子,重熙这臭小子是担心自己会对司徒箜那丫头不利!
他忍不住骂道:“臭小子!朕活了几十年,还从未见过你这般惧内的男子!
为了个未婚妻,你居然不相信自家皇祖父!”
赵重熙满脸嘲讽之色。
虽然没有说话,昌隆帝还是瞬间便懂得了他的意思。
长孙不相信他!
无论他怎么低头,说多少好话,给他多少东西,他永远都不会像从前那般信任自己了!
可他能说什么?
天作孽犹可恕,自作孽不可活啊!
他自己把事情做在前,得到什么样的待遇都是应该的。
想罢,昌隆帝叹道:“重熙,那你觉得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?”
赵重熙沉声道:“登基之后孙儿会尽快南下,荆州的问题不能一拖再拖。
一旦攻破荆州,燕国南方就会门户洞开,届时有阮大将军在北方呼应,我宋国大军便会用最快的速度插入敌腹……”
赵重熙越说越激动,就好像那一日已经到来了一般。
昌隆帝看着意气风发的长孙,得意之情油然而生。
他叹道:“对于燕人来说,荆州是南边的大门,对于我大宋而言,那却是耻辱之地。
重熙,朕答允你,一旦你御驾亲征,朕便和箜儿一起上朝,依旧是朕主政,只给她一个辅政的位置。”
照他原来的打算,是让箜儿那丫头主政的,他只是偶尔心情好身体好点时候去朝堂上转转,算是辅政。
如今看来却不成了,自己还得继续操心下去。
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