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要真是个合格的储君,母妃自是不敢得罪他。
可你看他那样子……”
她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哀伤。
堂堂一国储君,为了一个小妾竟连早朝都能缺席。
这份“真爱”还真是感人。
想当初她生重华时命悬一线,也没敢让他放下手中的事务前来陪伴。
赵重熙真不知该怎么安慰母妃。
在他看来,母妃已经没有必要和父王这个渣男继续过下去了。
但他也清楚,相比于司徒箜的父母,自己的父母想要和离更是如同白日做梦。
既然离不了,那便只能劝和。
可在他看来,那些违心劝和的话,说出来就是在亵渎母妃。
太子妃浅笑道:“重熙,母妃没事的,只要你们兄弟两个好好的,母妃什么都不在乎。”
赵重熙冷声道:“那方侧妃不是被禁足了么?东宫到底还有没有规矩可言!”
太子妃自嘲道:“重熙,东宫只有一个主子,那便是你父王。
我这个女主子其实就是个替他管事的。
至于那些规矩,你几时听说过规矩是为主子制定的?”
赵重熙叹了口气:“不说这些了,我先送您回去。
皇祖父差不多也该下朝了,我还得去给他请安。”
母子二人很快便回到了太子妃的居处。
只见赵重华正歪在小榻上让锦屏替他上药。
在赵重熙印象中,弟弟一直都是母妃最疼爱的人。
按说见到他受伤,母妃绝不可能保持平静。
然而,出乎他预料的是,太子妃连看都懒得看赵重华一眼,只管招呼赵重熙进屋。
大约是见母妃不搭理他的缘故,赵重华大声叫唤起来:“哎呀……锦屏你倒是轻点儿呀,爷的腿要断了……”
赵重熙觉得好笑,他快步走到小榻边,朝赵重华的伤处看去。
只见他右腿的小腿肚上,多了一条大约三四寸长的伤口。
伤口虽然长,但并不深,对于自小习武的赵重熙而言,根本算不得什么。
他只是有些好奇,向来养尊处优的弟弟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。
赵重华一偏头就看见了自家大哥,忙止住呼喊声,惊喜道:“大哥您啥时候回来的?”
赵重熙就近寻了个椅子坐下,好笑道:“你整日在忙些什么,竟连我今日回京的事儿都不知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