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拿起纸张吹了吹墨迹。
正准备把诗作收好,对面传来了一道冷硬的男声:“司徒大人,烦劳你将昨日那一份卷宗还给下官。”
司徒曜像是儿时课堂上做坏事被老师抓包一样,赶紧将画像和诗作往袖子里一拢,拿起那卷宗朝对面走去。
接下来的几个时辰,司徒曜和往日一样在知府衙门瞎忙了一通。
虽然什么有用的事情都没有做,却也忙得晕头转向。
等他想起拢在袖中的几张纸时,马车已经回到了驿站门口。
司徒三爷看着皱巴巴的纸张,好一阵心疼。
谷雨不明就里,忍不住问道:“三爷,这是什么?”
司徒曜也不瞒他:“是爷写给夫人的诗,可惜全都弄皱了。”
谷雨顿时无语。
自家爷可真够矫情的!
写给夫人的诗的确珍贵,可弄皱了又不是弄丢了,重新誊写一遍不就得了?
况且以爷的记性,就是丢了也无妨。
司徒曜怎会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他摇摇头道:“词句可以重新誊写,其中的感情却如何重新来过?就连同样的字也无法再写出来。
傻小子懂了么?”
谷雨是真不懂。
爷的字写得那么好,更有一手模仿别人字迹的本事。
仿别人的字都能以假乱真,怎的仿自己的就仿不了了?
但他知道这种时候和自家爷分辩无异于找骂。
他只能违心地应道:“小的懂了。”
司徒曜又是一阵心塞,将手里的几张纸递给谷雨:“替爷好生收着。”
谷雨不好多话,赶紧伸手把纸张接了过来。
主仆二人下了马车走进了驿站。
刚走到客房附近,谷雨突然顿住脚,深嗅吸了一口气:“爷,您有没有闻见一股很特别的香气?”
司徒曜鼻子又没有问题,只不过更注意形象罢了。
他好笑道:“看来你真是饿坏了,驿站的饭菜都能闻出特殊的香气。”
谷雨正想辩驳,就见梧桐从赵重熙房间里探出了半个脑袋。
“三爷、谷雨哥,你们回来了。”
谷雨笑道:“你在忙什么呢?”
“你快去伺候三爷换衣净手,马上就开饭了!”
“有什么好吃的,竟把你激动成这样。”
“待会儿就知道啦!”
大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