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用午饭。”
主仆二人走出小院,同梁主薄等人打过招呼后,离开了鸿胪寺。
谁知刚走出大门不久,就见一名三十岁左右,随从打扮的男子迎上前来。
这人谷雨没见过,司徒曜却是认识的。
然,不等他开口,那男子便冲他行了个大礼:“司徒三爷。”
司徒曜忙虚扶了他一把:“孙管事不必多礼。”
那孙管事倒也不客气,站直身子笑道:“大将军在八方酒楼等候司徒三爷一起用午饭。”
司徒曜心里一紧,岳父大人竟连一两个时辰都等不及了?
说是一起用午饭,其实就是有话想要同自己谈。
或者说,岳父大人对他这几年的表现不甚满意,所以想要单独训斥他一番。
司徒曜不由得又想起了六年前发生的一切。
同样是八方酒楼,同样是单独会面,他的岳父大人……
孙管事哪里会管他在想什么,侧过身子抬起手道:“三爷请。”
说罢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,自顾着迈开腿朝前走去。
司徒曜定了定心神,转身对谷雨使了个眼色忙跟上了孙管事的脚步。
八方酒楼是距离鸿胪寺最近的酒楼,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二楼的一个雅间。
阮大将军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,眼含笑意地望着自家女婿。
司徒曜看了精神矍铄的岳父大人一眼,低着头直直跪了下来:“小婿见过岳父大人。”
一行清泪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流了下来。
很快,大颗大颗的眼泪便直接砸在了地上。
他很多年都没有同岳父大人见面了。
确切的说,从上一世阮氏病逝,岳父大人回京奔丧两人见了一面之后,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为大宋朝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军。
尘满面鬓如霜,尚不满花甲的大将军衰弱得像个耄耋老人。
同样是大宋昌隆二十一年,这一世的岳父大人却是意气风发威风凛凛,除了鬓角略有几丝白发,哪里有半分衰败之相。
究其根源,其实都是他的错,都是他的罪!
还好,老天爷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。
还好,一切都还来得及……
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出,反倒是把阮大将军给搞懵了。
本来没打算生气的他,怒火蹭蹭地往上窜。
二妮子当年真是瞎了眼,怎的就看上了这么个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