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双圆眼睛直直看着她阿爹的背影。
凤凰儿听罢浅笑道:“不会,这几个农汉大概只是普通的佃户,没见过庄子的主人并不奇怪。”
其实这些话是说给红儿听的。
窥斑知豹,真正的缘由看一看府中那些“嫁妆”便能猜到一二。
“阮氏”从前在娘家的时候一定是个备受父母宠爱的大小姐。
这样的女子对农事肯定不会感兴趣,十多年来她都未必来过这座陪嫁庄子。
所以棉棉姐的担忧实在是没有必要。
“也对哈。”阮棉棉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每次听了小凤凰的话之后都会觉得心里特别踏实。
细细想来其实她也没有说什么大道理,偏偏就是特别对自己的路子,特别听得进去。
可一想到人家比自己小了十岁,她又觉得有些心塞。
算了,想这些事情真是毫无意义。
她也像红儿一样朝刘大望去
刘大那边很快便有了结果。
听说来人是阮大将军的女儿,几个农汉一起朝阮棉棉这边看了几眼。
其中两人收回视线走到了大门前,握住门环用力敲了敲。
不一会儿大门开了,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粗壮男人带着十几个农汉走了出来。
“怎么回事?”那男人问其中一个敲门的农汉。
不等农汉答话,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马车旁一高两矮的三个女子。
仔细打量了一番后,他往前走了几步冲阮棉棉抱了抱拳,问道:“敢问夫人是否是成国公府的三夫人?”
阮棉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瞧这家伙的架势,他一定是这庄子里的庄头。
可听他说话的口气,似乎和“阮氏”并不是很熟悉,至少是好些年没有见面了。
这说明什么?
说明“阮氏”这个“老板”平日里根本什么都不管,所有的事务都交给庄头这个“经理”去处理。
她在“阮氏田庄”这个“公司”里几乎处于被架空的状态,非常不称职且很不得人心呐!
她定了定心神,缓缓开口道:“正是。”
然而,那男人接下来的行为再次证明阮棉棉又想多了。
确定了来人的身份之后,那男人朝阮棉棉行了个大礼:“小人段云春参见二姑奶奶,不知您今日前来庄子里查勘,有失远迎,罪过,罪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