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日子，我一直在让人去查找凶手，隔三差五就去下医院，冯曼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那里。有时候我在病房里的时候，冯曼会出去，那个时候冯曼是想让我和沈悦单独在一起相处的，毕竟沈悦现在这样。作为人来说都会吃醋，如果冯曼还爱我，一定会吃醋，可是沈悦毕竟成了这样。如果那样的话，冯曼何尝不是忍受着一些痛苦，我们都面临了痛苦。

我想沈悦能够好起来，我们就会好起来，可是沈悦不光腿骨折了，而且精神出了问题，总是一言不发，有一天出事了，沈悦在病房里大喊大叫，是受到惊吓的那种。

那天我们知道事情不太好，医生诊断的结果是精神错乱了，神经不受自己控制，虽然当天好了起来，但是接下来每天几乎都会发作。

医生开始给她用精神类药物，说药物有可能让她好起来，但是不能保证，精神类疾病是一个世界性难题，说不定一下子就好了，说不定很难好起来。

有天冯曼说想跟我谈谈。

我们在医院的车里坐在那里好好地谈了一次，当时冯曼说：“顾乐，其实已经那么久了，我，我也能够坦然了，悦悦要是这样下去，一辈子就毁了，我想是你能好好地陪陪她，其实我无所谓，我——”她皱起眉头看着我。我知道她的意思，我也知道她是经历过大事的人，她把人的生命看的很重，尤其是悦悦，她怎么可以眼看着沈悦从一个漂亮健康的女孩子走到疯癫的地步呢？她想拯救沈悦，而拯救沈悦其实最好的就是从精神入手，药物毕竟是辅助的。

我在那里想了想说：“我也不想她这样，我看她这样，跟你心情一样，如果有办法，我肯定会去做，可是你也看到了，我在旁边哄她，劝她，都没有用，所以问题不在这里，冯曼，我知道你是个好人，无论什么时候，你总是想着别人，当然我也知道你为什么很多时候不会为我考虑，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外人，我跟他们是不同的，在我这里你做不了太伟大无私的事，你只能做真实的自己，我什么都明白，我也知道你对沈悦的感情，我想你终究会理解我，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为了你，你希望我怎么做，我就怎么做，冯曼——”我想了想说：“你知道一个人首先要遵循自己的活法，才能够去兼顾其他人，如果我活着不能开心快乐，那我也会很痛苦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
“嗯，我知道，每个人都要遵循自己的内心，是这样的，就如有些事情，我解不开，其他的事情，我想暂时都不能去想了，悦悦毕竟是一个生命，如果真的进了精神病院，她的一辈子就毁了，你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