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是皇上出手救了她,还让她留在养心殿做事,而前任总管则领罚去世……
明明,最不该如此,而事实总是这般弄人。
养心殿,宫女的尸体很快就被拖下去,禁卫军首领赶来,正在下方跪着待命。
有宫人上前打扫血迹,很快殿内就一点血腥味都闻不到。
祁渊坐在案桌前,眸光沉沉地看着案桌上的碗,当着所有人的面下令道:“去调查此人的身份,此人意图刺杀朕,并在朕膳食中下毒,现已伏诛。”
寥寥数语,没有多余的解释,也没有更多的交代,只说已伏诛,没说她是自杀,其他宫人都站在下方,并未看清宫女的动作,只以为是皇上将之杀了。
这就是祁渊要的效果,既然对方一开始就打的是让他背上杀人名头的主意,那他就随了对方得意,本来他就打算杀了这人,本来他就想要暴君的名头来镇压朝堂。
这次,他们的目的并不冲突,那便将计就计。
感受到怀里小狗的不安,祁渊安抚地摸了摸怀里的小狗,挥手道:“都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
白沐缩在祁渊怀里,看着宫人们苍白着脸,颤巍巍地退下,忽然明白为何祁渊能把暴君名声坐牢了。
因为他行事从不需要理由,更不需要向他人解释。
小狗人性化地抽了抽嘴角,看着宫女死的地方心有戚戚,一定很痛吧,他被车撞时也很痛,但……活该。
祁渊抱着白沐来到软塌上坐着,顺着毛从头摸到尾,担忧道:“没吓到你吧?”
“汪汪~”没有。白沐摇摇头,是那宫女自找的,不值得同情。
祁渊心头一松:“那就好,我杀过很多人,所有人都怕我。”
所有人都怕你,所以一直孤单一人,认识这么久以来,身边只有他一条狗。
白沐兀地鼻头一酸,反过来安抚地抱住金大腿,软声道:“汪~”我不怕你,你还有我。
“呵。”祁渊轻笑一声,胡乱揉了两把小白的脑袋,注视着那双黑亮纯粹的眼睛,话语中是无限满足:“我还有你,小白。”
“汪汪~”
张太医很快就赶来,养心殿依旧不许任何人进入,只有祁渊,白沐,以及端着碗检查的张太医。
祁渊将小白闻到这莲子羹不对劲的事情说了一下,又简单说了宫女的反常,这两点几乎就可以确定这碗莲子羹的异常。
张太医眉头一竖,更加重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