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定是要三拜九叩的,可怎么个叩法才对,这就得问当初设计这座墓葬的人了。
我苦笑着说道:“适合用到眼下这情形的叩拜之法只有那么几种,仔细揣度一番墓葬设计者的用心,倒也不难寻出一些端倪,可说到底不是手拿把抓的稳妥事儿,成败是五五之分,不管怎么说,总归要尝试一下的,咱们为了刘去疾的墓葬来这里,受了那么多的磋磨,眼看这墓室里到处都透着不对劲,怎么能放过呢?”
我师父道:“那就试试,为师陪你闯上一闯!”
“不成!”
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:“要安全进这墓室,须得是跪着进,您一辈子活得清正,这种地方哪值得您叩头屈膝?漫不说这还是个死人,就算是活着都不值当这样,他不配!这种活计,还是我来做吧,反正我们礼官一门跪的年月多了去了,我这一跪也算不得什么!”
我师父不放心,还要说什么,却见无双一步踏出,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:“哥,我陪你去,保你周全!”
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,咬牙道:“张先生确实不适合行这种大礼,可我没问题,你都跪得下去,我怎么就跪不下去?反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,你拜谁我跟着拜谁,你说杀谁我就去杀谁,我无所谓……”
看着他那张清秀脸蛋上的坚毅之色,我无声叹了口气,点了点头,说道:“我在前,你在后,我怎么做的,你跟着怎么做!”
见无双应下,我略一调整,看了眼仍旧在吹拉弹唱的良倌人,动身踏入墓室里。
第一拜,我屈膝跪地,左手按右手,拱手于地,手不分散,再慢慢伸头到手前,身体随之匍匐到手前的地面上,并且停留了一会。
这便是九拜之中的稽首之拜。
这一拜我觉得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,这是九拜之中最重的礼,是臣子拜见君王、孩子拜见父亲、学生拜见老师才行的大礼,既然那死孩子是以皇帝的身份下葬的,稽首而拜必定不会有什么问题。
事实上,在旧时,倘若拜见君王,三跪九叩,九次叩首,皆是如此。
不过眼下是拜死人,不是拜活人,必定不能一直稽首而拜的。
连续三拜,我的额头连续三次贴在地面,动作舒缓,碰撞力量并不大,可我切切实实的能感受到,额头碰撞的地板在轻轻的晃动着,下面隐隐有奇怪的声音发出,像是扒拉弹簧时发出的那种“嗡嗡”声,很是细微,如果不是额头贴在地面上,压根儿都听不见。
至此,我彻底确定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