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了,还是先办眼前的事儿吧,等料理了纠缠着付慧城的东西,咱哥俩怕是得好好在这周遭搜索一下了。”
鹞子哥点了点头,和我彼此搀扶着从山坡上溜了下去。
夜已经很深,几人凑在一起合计了一番,决定还是分头行动,我们藏在暗处,老白在明处做这个饵,几人如果凑在一起的话,怕是难有什么结果。
老白当然是不乐意的,凑在我们身边死活不愿分开,拉着我的手眼泪汪汪的凝视着我,一个宽盘大脸的油腻中年男人,神情幽怨的好似新婚刚过丈夫就要外出远行的小媳妇,那副依依不舍的痴缠劲儿恶心的我浑身鸡皮疙瘩直喘,好言安慰了几句没用,最后实在忍无可忍,飞起一脚给他蹬了出去。
老白“哧溜”一下爬了起来,正要折返回来,鹞子哥掏出了短刀比划两下,老白嘴一瘪,忿忿不平的离开了。
老白心里虚其实是有道理的,为了避免那东西警觉,我们彼此拉开的距离实在是有点远了,从戚峰再到付慧城,二人出事的位置都是工人居住的那一片彩钢房,由此可见,那东西八成是常常活跃在那一片,如果把勾引那玩意比作是钓鱼的话,那片地方就是打的窝子,老白这个饵当然是要投入窝子里的,至于我们这些钓鱼人,却徘徊在了一百多米外的砖瓦堆里,这里到处都是堆砌的工地用料,最适合藏匿了。
这样的距离,说句不好听的,如果遇到的是飞尸这种迅猛的掠杀者,我们都来不及赶过去,何况,为了不引起那东西的忌惮,二秃子和金蚕蛊王全都在我身上呢,老白一个养蛊人,身上没了蛊,简直就是砧板上的肉,五花八门的绝技面对着那等凶物可没用。
当初定下这计划的时候,我其实有点忐忑的。
后来,先是小稚说老白这人的狗命特硬,只要不沾染秦淮河上那位红娘子,基本上没什么杀身劫。
在之后,鹞子哥又补充了一句,舍不得老白,套不着大粽子。
如此,我就彻底踏实了,看着老白颤颤巍巍哆哆嗦嗦好似赴刑场似得朝那片彩钢房走去,不知怎的,忽然之间觉得好开心,随后立即警觉,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阴奴这坏种给传染了,我本性还是很善良的,特白特甜的那种。
长夜漫漫,几人没必要全都耗着。
一个人趴在砖垛上盯着老白那边的情况,其余人躺在砖垛下面闭目休憩着,一整夜的时间,居然就这么不知不觉的一晃而过。
至于大粽子……一直没出现!!
反倒是我们几个人被冻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