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后,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一句话。
凤岚曦颔首,抬步沿着长街离开。
厚重的铁门“咣当”一声朝两边打开,清幽的月光随着凤岚曦的步伐,流泻进甬道,洒下一层清冷月华。
两边的墙壁上,每隔一段距离,燃着一盏昏黄的灯火,灯火照不到的地方,一片暗沉沉的。
黑暗之中,隐隐有哀嚎声传来。
这里是凌霄城的地牢,凤鸣台之变后,牢狱中一夜之间多了很多人,凌霄城主张仁慈公正,他们罪不至死,凤岚曦不会杀他们,但他们将终生被囚困在这里,直到死亡将他们带离。
甬道通向黑暗的深处,再往后,灯光越来越弱,破旧的墙壁上,映着凤岚曦颀长的影子。
甬道的尽头是一间铁牢,这间铁牢和其他的铁牢不一样,这间铁牢由天底下最坚韧的钢铁打造,历来只关祸乱天下的重刑犯。
凤岚曦停在牢门前,目光朝着牢内投去,黑暗的角落里,隐约坐着一道人影。
那人身着绯红色衣袍,长发披散,背抵着墙壁,脑袋微微垂着,乌黑的发丝掩去他的半张脸。
白皙的手自宽大的袖袍中伸出,一束光亮照在那只手上,手背布满鲜红的伤口。伤是在凤鸣台上留下的,因为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,伤口的血迹已经凝固,皮肉往外翻卷着。
他却毫不在意,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抓着一只银色的酒壶。
在他身前的不远处,托盘上摆放着的精致饭食一口没动,唯独这酒壶里的酒已经消失了大半。
浓烈的酒气伴随着阴暗潮湿的气息迎面扑来,凤岚曦的眉心不着痕迹的轻皱了一下,沉声道:“打开门。”
跟在他身后的侍卫连忙取出一把钥匙,打开铜锁。
凤岚曦缓步踏入牢中,停在花九箫的身前。
花九箫仿佛没有看见他似的,举起手中的酒壶,对着壶嘴痛饮了一口。
“花公子伤势未愈,还是不要饮酒得好。”凤岚曦淡声开口道。
花九箫低低地笑了一声,沙哑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:“怎么,凤大公子关着本座不止,连本座饮酒也要干涉?”
他的声带在凤鸣台上撕裂了,嗓音嘶哑难听,伴随着低沉的笑声,听来令人感觉阴森森的。
“凤大公子前来,应该不只是看本座这么简单吧?”花九箫抬手掷出手中的酒壶,那酒壶一路滚着,滚到凤岚曦的脚边,撞了一下他的脚尖。
“凤鸣台上,花公子一共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