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许清木的手里变得稀碎。
温纶张着嘴,发疯了一样徒劳地想要去抓,但他只抓到一片虚无,那些银光,最终还是彻底消散在了空气里。
“再练二十年,一切都能回来。”许清木冷眼看着他,“你师父教过你不少,堪舆、算卦你都在行,你以后好好做人,至少不会饿死。从此你就和凌云观无关了,你再也不是凌云观的弟子,要是敢打着凌云观的旗号出去骗钱,我一定会亲手废了你。”
温纶从未想过离开凌云观,他怔怔地看了许清木半天,直到许清木转身准备走,他才慌忙扑上去,哭喊道:“掌门,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想留下,我要是走了,我怎么办?我都没有地方去!我会把钱补上的!我做牛做马都可以,我一定会把钱补上的!掌门!我错了!”
钱算什么呢?一百来万而已,许清木如果愿意,随便去给哪些大户人家做做法事也能赚回来。
这根本不是钱的事。
许清木根本没有给他碰到自己的机会,头也没有回地飞快往外走。
温纶趴着狠狠地捶地,然后彻底疯了。对一个修行之人最大的惩罚莫过于抽走他的灵力和被逐出师门,这意味着他以后在玄门什么都不是了。他涕泪横流,疯狂乱喊乱叫,怎么都不肯走。
众弟子这才慌慌张张地上去拉他,不让他继续发疯。谁不想给他机会呢?都是一起长大的,谁也不想看他这么惨,但这次他不仅仅是犯糊涂,他的错太严重了。
许清木听得糟心,根本不想管这烂事,走得更快。
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许清木一个人走到了黑暗的后山山崖边,看着一轮明月发呆。
不知道多久以后,身后传来了响动,许清木没有回头,却感觉到来的人是宋玦。
过了一会儿,宋玦的声音就在他的身边响了起来。
宋玦说:“不用报警吗?”
许清木道:“报警也没用,他还不上钱。我给他的惩罚,对他来说比报警严重多了,江湖事江湖毕,我们自有我们的处理规矩。”
宋玦顿了顿,又说:“如果实在是觉得太难过的话,可以说出来。”
许清木勾了下唇角,淡笑着说:“笑话,我为什么要觉得难过?”
宋玦没有出声,只是无言地看着他。
许清木盯了宋玦一会儿,又叹口气,说:“行吧,我认,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。”
许清木想起了一点儿他的前世。
那时候也和现在一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