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自己的意思,便十分沮丧地不再出声,安静地挂在了许清木的腰上。
许清木只当他睡着了,也没再管,优哉游哉地溜达下了山。
这是许清木清醒过来之后,第一次离开凌云山的地界。
世事变迁,如今的人间相当繁华喧嚣,高楼广厦,车水马龙,从前修道者们穷尽一生幻想的仙境,也不过如此。
许清木以前还傻着的时候,有几次和岳野鹤到市区里逛了逛,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难以适应。
好在凌云山脚下并不属于城市,仍然是一个偏僻的小乡村,这里还有大片的农田和瓦舍,路上的行人也不像是城里一样密集,许清木在其中闲逛也不会有太强烈的割裂感。
沿着大路走了很久,许清木才碰见第一个行人。
那是一个走得很慢的年轻人,打扮和面容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
但他还是引起了许清木的注意。
他微微低头,眉头深锁,完全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活力,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丧的气息。那股气息简直快要实体化了,变成了一团黑雾紧紧笼罩着他。
擦身而过的时候,许清木特意多看了两眼,这个年轻人没有被脏东西缠上,他就是单纯的自己很丧。
他恍恍惚惚地从兜里掏东西,一张卡片顺着掉了出来,但他没有注意到,仍然沮丧着往前走。
许清木捡起卡片,叫住了年轻人。
“你好,你的东西掉了。”
年轻人茫然地回头。
许清木虚晃了一眼,看到卡片上贴着年轻人的照片,写着“枝城市人民医院实习医生:沈良才”。
叫做沈良才的年轻医生勉强露出笑容对许清木说:“谢谢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点头致意,伸出手要接工作证的时候,目光往下撇,落在许清木腰间的时候,他猛然一抖,然后“啊”地一声尖叫了出来,接着又迅速倒退几步,惊恐万状地快速喘息。
他一直盯着许清木的腰间,像是马上要晕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