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，茉莉这样做一定是瞒着米利唐，毕竟军情六处和米利唐那边并没有直接合作。

凯瑟琳走到葡萄架下，招呼我落座，然后亲手为我沏茶：“叶开，几天不见，你又做了很多大事，尤其是联络老鬼那件事，让我始料不及，看起来你的人脉远远超乎我的想象。不过，我想告诉你，那些唐卡无论你带走还是留下，都不会影响大局，毕竟牛魔王在我们手里，他是江湖奇人，你们华夏的所有玄学技术他都掌握，有他在大英博物馆就平安无事，我们军情六处也能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喝杯茶，你说呢？”

凯瑟琳的这些话带着明显的威胁，但对我来说丝毫不起作用，她当然希望我把唐卡交出去，然后跟大英博物馆彻底划清关系，至于怎样处理冯一，那就是另外的话题了。

“如果我不交呢？凯瑟琳女士，你会怎么办？”我反问她。

凯瑟琳笑起来：“当然有很多种处理方法，有时候人和货一起消失，有时候货留下，人成为朋友，过去发生了那么多案件，我都亲自参与过，也独自处理过。叶开，你是个聪明人，绝对不会逼着我动手，对不对？”

大家坐在这里喝茶表面看相敬如宾，实际上剑拔弩张。

茉莉把我带到这里来，完全交给凯瑟琳，对她来说也是一种选择，我们站在十字路口的时候，走向哪个方向就代表着她最终的决定，如今她倒向凯瑟琳，我也必须顺应潮流，才能脱离险境。

我默默地喝茶，一言不发。

“那好吧，那好吧，年轻人，我就坐在这里等你做出决定。当然你最好想清楚，军情六处对于伦敦还是有控制权的，不管是在哪个角落，我们的线人无处不在，甚至我可以告诉你，就在万花楼，至少有一半人是我们的线人，你从那里走到这里，一路上至少有几百次可以取你性命，但我还是没有最终下令，才让你和茉莉安然无恙的到了这个院子，假如你拒绝合作，或许走出这个院门就要中枪倒下。”

凯瑟琳说出了所有的事情，这就是茉莉带着我在十字路口停留的主要原因，那时我在她心里的地位忽上忽下，她做出的决定在保护我和出卖我之间反复震荡，还好，她做了正确的选择，把我带到这里来，而不是另外一条死亡之路。

“女士，我明白你的意思，现在我只提出一个要求，二十幅唐卡完璧归赵回到华夏，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管，全都交给以后处理。那么我的附加条件是，让你的人把唐卡上的禁制之术解除，不存在任何瑕疵，那么我们的合作就可以定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