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既然知道,那还担心什么?”
荆丛辙依旧没有回答,起身从布景精致的阳光房走回室内。
洛宥摸不到头脑,遥遥问一句:“这就走?这家按摩不错,不留下享受一下?”
荆丛辙拒绝,照旧以工作为由。
“你这也太忙了,过几天不是还要去华都?”洛宥一边说一边把身上披着的毯子扯下来,露出光裸的上身。
荆丛辙只看了一眼便冷漠移开眼。
“身材是比不上你,也不用这么嫌弃。”洛宥怪郁闷的,“谁有你那自制力,每天雷打不动的跑步健身,又是工作又是体能运动,你是铁打的吧?”
荆丛辙微一停顿,“我已经很久没进健身房了。”
洛宥:“哟,怎么,铁人也有泄气的时候?”
荆丛辙想了想,回:“最近压力不是很大。”
忽而他又说:“曲笙也没有很叛逆,他挺乖的。”
当天下班后,很乖的曲笙出现当地一个知名的同性酒吧。
小开约他出来喝酒,他把自己打听到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小开听。
曲笙是惊奇,许缘开听后则显得沉默,默默叫酒保给两个人续上酒,“今天我请客。”
曲笙连忙摆手,“AA啊,来之前说好的。”
乐队里许缘开的情况最窘迫,但也是他们四个人当中最要面子的一个,哪怕最困难的时候都不愿张口找朋友借钱。大家了解许缘开,也都默契地维护着许缘开的自尊。
已经有好几个人硬凑上来想请两个人喝酒,被曲笙三两句话骂走了,他讲起脏话来毫不含糊,在荆丛辙面前还是收敛了。
“今天怎么想起到这儿来?”曲笙警惕着周围,在他看来比他高但身材纤瘦的小开才是需要保护的对象。
“就是想来了,我听舒梓媛说你之前跟她喝酒,还把她送回家了。”许缘开半开着玩笑,“我能有这待遇吗?”
曲笙诚实:“那是有荆丛辙在,他开车来的,我今天可没敢告诉他我来这里,一个人扛不动你啊。”
许缘开抹了一把额发,常年不露光的眉眼终于重见天日,眼底有一抹浅到几乎找不见的笑意,看曲笙的目光更接近温暖。
他把曲笙当做小孩子看。
小孩子有任性的权利,有无理取闹的理由,就如同当初曲笙想要辞职,许缘开没给他讲什么大道理,始终保持中立,哪怕那时他穷的只能要靠岑鱼救济。
啊,说到岑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