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气血,每个人身上的气血比无双全面爆发还要旺盛许多。
咚!
站在最中间一个驼背老人拄着拐杖向我师父踏出一步,拐杖落地,深深的杵进地面一截儿。
他因为苍老,脸皮上的赘肉下垂,却满面红光,每一次呼吸,我都能用精气神观视看见,有一溜儿白气儿从他口中喷出来,随后又被他吸入鼻腔中。
那可不是天冷呵出来的雾气,而是他内练的一口气,已达到了吞吐自由,庇护自身,收发自如的地步,正是收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放则侵略如火势若奔雷。
“在下钟正阳,见过张天师。”
老者一手拄着拐杖,耷拉着眼皮,明明身上气血比十七八的大小伙子都旺盛,偏偏声音有气无力的:“这吕晟是我老友吕无忌的子嗣后代,终究还是年轻气盛了一点,不知天师天威,冒犯了天师,还请原谅则个,至于天师的雅兴,还是由我们这几个老朽来作陪吧!”
那吕晟都须发花白了,换了普通人,约莫都该联络律师立下遗嘱了,居然被说成是……年轻气盛?
那我们这算什么?奶声奶气吗?
忽然之间,我隐隐觉得这老家伙也是极为无耻,一张破嘴颠三倒四,没他说不出口的话。
我师父没兴趣与这老泼皮扯淡,只是道:“不必说这些没用的,既然今日来了,不把你们打服,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,谁先来?只管上前!”
“嗬嗬嗬嗬……”
那钟正阳身旁一个老妪怪笑起来,如个老枭似的,皱巴巴的上下嘴唇咧开,嘴巴里竟没一颗牙齿,露出粉红色的牙龈,看着极为怪异。
此人我听玉玲珑说起过,她是云台八怪里唯一的女性,姓何,名字没人知道,大家都喊她二姑,江湖上也称其为何二姑。
她怪笑着对我师父说道:“张天师说笑了,凭你这一身艺业,恐怕都快走出天师这个范畴了,反正老身没听说过哪个天师有你这等手段的,可恕老身眼戳,却看不出你这到底是个什么路数,只知道当今这世上能制你的人不多了,至少龙虎山上那个老天师按不住你,我等在这方面倒也有自知之明,又怎会一个一个的上去送死?
何况,你也说了不把我们打服了不作数,巨山还躺在那里,血迹未干,如此生死之争,又不是打擂台,还非得要一个个的来,咱们也都是面慈心善的人,不忍心下面的弟子拼死拼活,你大抵也不想看见你那乖乖徒儿和一种门人死的死伤的伤吧,那便由我们这些前辈高人来一决胜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