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也是忧心重华的国纪朝纲,心是好的,但结果许是不尽人意,您且息怒。”
另有人出列道:“不错,君上,家有家规,国有国法,臣等按国法办事,虽致三城一关失守,但至少纲纪未乱,也未尝不算一件好事。”
君上一听这话,刚压下去的一口气瞬间就又上来了。
岂知还有人补充道:“君上一连卧病二十余日,臣等的忧心也是不无道理。君上御体若有什么严重病症,按律应当早让长老会的知晓,这般藏着捻着,也容易让朝臣们平白生出忧虑。”
君上登时怒火冲头,他喘了口气,恨得发红的眼眸倏然抬起,拍桌怒道:“你们可真能耐!嘴巴长在脸上不是用来出谋划策的,而是用来嚼舌的,是不是?!”
众人默默。
那谏言的朝臣自恃有开国先君留下的丹书铁券,根系在朝野又深,于是故作惊恐状:“君上莫要动气,保重御体康健要紧。”
君上震怒之下怫然扭头,似乎是再也不想瞧见眼前的这些货色。他一言不发地盯着旁边的大殿梁柱缓了一会儿,可最终仍是无济于事,滔天的怒火从他心里泛滥,将他整个人淹没在无形的恼恨里。
他闭了闭眼睛。
忽然哗地一声甩袖将面前的案几整个掀翻,樱桃梨子什么的滚了一地,卷轴奏报更是散的不成样子。
“滚!”
“……”
“滚滚滚!都给孤滚!”
“……是!”
君上喘着气,怒到通红的眼睛愤怒地盯着堂下,吐出几个字来:“等等。”
众臣停步。
君上:“羲和君,你给孤留下。”
殿内很快就退的只剩下墨熄和君上两个人了,君上深深吐出一口气,疲惫至极地往后一靠,仰在龙椅上,双目空洞地盯着那雕龙绘凤的丹朱落金穹顶。
“丹书铁券……丹书铁券!”君上念一句啐骂一声,“都是祖宗留下的好东西!仰仗着这些东西,一个个见缝插针地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。你说孤养着他们做什么?孤还不如养一群整齐划一没有想法的竹武士!孤给那些没花花肠子的竹子人封官授命好了!省却那么多恶心事儿!”
“……都到这地步了,君上就不要再说这些异想天开的事情了。”
“有什么异想天开?”君上阴狠愤怒道,“有野心没脑袋的人,还不如没野心没脑袋的猪!”
墨熄抿了一下薄唇,他们这位君上继位于重华变法的节骨眼上,遇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