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惨淡的前途……又抑不住这颗蠢蠢欲动的心。
尤其是,他不得不考虑,如今顾登恒已经病重,而他是唯一一个明了真相又能替他主持公道的人了,若他死了,自己该怎么办?这罪名可是几辈子都洗不清。
刑部尚书思及此,不再多虑,抬起头,坚定地走出门。
“陛下不见?”刑部尚书一刹那以为自己的意图被洞察了,面色铁青,还是问道:“为何?你说,我有要事要禀!”
“是。”那侍卫面无表情推拒道,“不见。周尚书请回吧。”
刑部尚书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,继续说:“那何时起身?陛下……”
那侍卫冷言打断他说:“陛下从今日起,不见外人。谁人都不见。”
刑部尚书:“谁都不见?”
侍卫不欲多说,举起长刀,指向他的来路,意味分明。
刑部尚书仔细打量他,发现他是生面孔,心中略微起疑。皱着眉头,与他僵持一阵无果后,转身离开。却并未放弃,而是去找了顾泽长。
“见我父亲?”顾泽长诧异说,“大概是他身体又不好了吧?太医怎么说?可怎会谁都不见呢?周尚书若有要事,我下次去可以代为传达。”
刑部尚书顿了下说:“此事复杂,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,下官还是想亲自与陛下说。”
顾泽长紧紧盯着他的脸。
刑部尚书尴尬说:“怎么?”
顾泽长指着他的嘴角,说:“周尚书看来今日火气很大。是为父亲的事过于烦忧了吧?”
这嘴角都燎泡了。
“可不是?”刑部尚书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。大约也是意识到自己的笑容过于虚伪勉强,又收了起来。淡淡说说:“为陛下分忧,是臣等本分。”
顾泽长叹说:“您也辛苦了。不然我现在就去找父亲?说起来,昨日的奏章还没拿给他过目。御史公那边可能要下午才来。”
刑部尚书点头,怂恿他现在就去。
顾泽长见他如此反应,觉得应该真是大事,不敢耽误,便同他一起去试了试。
几人再次去后殿寝宫进行交涉。
顾泽长到附近的时候,便惊讶的“咦”了一声,因为小径上多了几名侍卫,原本是不在这边当值的。
他并未说出来,让刑部尚书稍候,自己过去交涉。
刑部尚书仔细观望,不肯错过他们的表现。
两边人似乎有些争吵。最后顾泽长挫败摇头。